得夜轻染说你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果然没错!你叫容景做什么?你叫容黑心还差不多。你那大才为何不入宫当太傅教导皇子公主们学习?凭什么我大才就不成?”
“因为我自高自大,自以为是,自命不凡,自视甚高,自吹自捧,自我崇拜,自我陶醉,自负其能!外加是披着羊皮的狼,而且黑心黑肺。我这种人品行不端,如何教导得了皇子公主们学习?岂不是误人子弟?”容景道。
云浅月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脚下一滑,险些栽下山坡去。她支住身子,抬眼望天,想着怎么天不打雷劈死这丫的!
“小心路滑,栽下去估计尸骨无存,你有多大的天生我才也没有用武之地了。”容景回头看了一眼,嘱咐了一句。
云浅月磨牙,几乎咬牙切齿,“你放心,要尸骨无存我也会拉着你一起!”
她即便下地狱,也不想要这个家伙在世界上祸害人!定要拉着他下地狱。
“嗯!你如此对我心心念念,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容景似乎颇为感慨。
云浅月压制住胸口翻涌的鲜血,住口不再言语,觉得她不能再说了。再说下去非得被这个人气死不可。她好不容易重生,还想多活几年呢!被他气死都对不起老天爷辛苦将她弄来这里。她在那个世界怎么也自诩气死人不偿命,如今没想到遇到克星了。丫丫的,太不是人了!
云浅月这样想着,支着身子懒得再走一步了,一屁股顺势坐在了山石上喘气。觉得她还能喘气真是幸福啊!
容景忽然低低笑了一声,声音如清泉般温润悦耳,说不出的愉悦,他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坐在石头上一脸漆黑的云浅月,笑得雅致舒缓。
“你得意吧!欺负弱女子,算什么本事?”云浅月用冷眼挖他。
“真走不动了?”容景问。
“走得动也不走了,免得被你气死。”云浅月恨恨地道。
“走吧!大不了埋藏了十年的兰花酿我给你半坛喝,如何?”容景笑问。
云浅月顿时来了劲,立即站起来,看着容景的笑晃了晃眼,“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容景继续向前走去,嘴角却怎么也掩饰不住溢出笑意。
云浅月连忙快步跟上。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喝他的兰花酿,她没有节操就没有节操吧!这天下人谁能喝上半坛他和灵隐大师酿制的兰花酿?被他气一场也值。气多了的话,估计她不用参佛就练成佛了。
二人这回再不多言,很快就上了南山。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云浅月皱眉,忍不住问:“到底在哪?怎么还没到?”
“还有半个山头就快到了。”容景回头瞥了云浅月一眼,见她一副难受的样子,微微蹙眉,“按你如今的内力来说根本就不惧如此路程。”
“有内力是有内力,但是我脚疼!”云浅月有些恼。她忘了这具身体根本就不是她原来那具身体,这双脚更不是原来她那双能日行跑步百里的腿脚了。虽然这个身体练武,但毕竟是小姐。看来她以后不能再只贪图安逸了,要开始练习这副身子了。否则有朝一日得罪了谁被追杀的话,跑路都跑不远。
“施展轻功吧!”容景道。
“没力气!”云浅月道。
“看来你以后不能再睡觉了!”容景伸手抚额,似乎轻叹了一声,回身走了两步来到云浅月面前,见她一脸菜色,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手,不见他用力,云浅月就被他带了起来。身子凌空而起,轻若云烟,飘向对面的山头。
哇!云浅月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她昨日见识了夜轻染的轻功,认为潇洒无比。今日方才知道什么叫做身轻如燕,如云似烟。这个男人果然不是人!
云浅月感叹的空挡,容景已经带着她飘身而落。
“这么快?”云浅月还没感受够,立即反拉住容景要松开的手,兴奋地道:“再来一圈吧!你这么好的轻功为何早不带着我,非要我走,累死了。”
容景看着她兴奋的小脸,和早先的一脸菜色判若两人,甩开她,温声道:“下山自己施展轻功回去,不准中途换气,你若是敢换气,我就将你点了穴扔在这山上,等着狼来吃。”
“那有何难!”云浅月哼了一声,轻功好了不起啊!她以后一定不比他差。
“嗯!希望你能做到!”容景向一处峭壁的山石处走去,吩咐道:“你站在那别动,我稍后就回来!”
云浅月看了一眼容景离去的方向,是悬崖峭壁,估计他是去取酒了。应了一声,寻了个块石头坐下,脱了鞋子一边揉脚心,一边打量眼前景色。
只见这里是香泉山最高的顶峰。幸好如今是初夏,山风拂来也不显得冷。四周花香馥郁,阵阵幽兰,正是广玉兰盛开。举目望去,整个香泉山一览无余,灵台寺各个院落入目在望。有一处院落聚满了人,大约有数千人之多,其中一黄袍须发皆白的老僧坐在高台上双掌合十,他身后有几个年纪比他稍小一些的老僧与他一样双手合十而坐,台下数千人跪在蒲团上忞诚聆听。不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