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喝,我吃过了,去给你家仨狗做点狗饭去。”
吴远也没强求。
大老爷们谈事的时候,三姐从来不上前,更别提上桌了。
这习惯跟自家老娘一样一样的。
吴远一边打开茅台酒,一边听熊刚喜滋滋地道:“这次防汛,其他县市房倒屋塌、道路中断的不少。相比之下,就咱们县情况最轻。”
“这其中,咱们提前准备的那批物资起了大作用。经此一事之后,刘局直接成代局长了,顺带着把我调到局里去帮帮忙。”
情况介绍完,吴远的酒也倒好了,直接举杯道:“那是应该好好喝一顿,庆贺庆贺。”
熊刚也举盅道:“但水利站这边一时半会还交不出去,刘局意思是让我辛苦一下,先兼着,等找到合适人手再说。”
一顿酒喝到了九点钟。
吴远也没敢让熊刚多喝,毕竟他还要骑车带三姐回去。
倒是熊刚说了不少话。
忆苦思甜地居多,这是真把吴远当成能说体己话的人了。
最后吴远都把俩口子送到了大门口,熊刚那话还没完,源源不断地,不像是要走的样。
吴秀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行了,适可而止吧。让我幺弟耳朵也清静清静,这一晚上竟听你嘚啵嘚啵个没完了,我看着都受不了。”
熊刚咧嘴一笑,这才拍拍吴远肩膀作罢。
吴远趁机问道:“这大晚上的,我让明朝开车送你们吧?”
熊刚大手一挥道:“不用!我还没醉。”
吴远看了三姐一眼,眼见她默默摇头,这才放心,目送着俩口子走了。
减产无所谓,只要人没事
眼看着三姐俩口子,在月色下骑车走远了,吴远这才反身锁了门,哼着歌儿,溜达着奔老支书家去。
明天又要回上海了,临走前,怎么也要见那俩孩子一面。
结果等他到了老丈人家里,俩孩子早躺床上睡着了。
惹得刘慧一个劲地埋怨道:“你也不知道小江等你等了多久,这不刚睡着十分钟!为了喝点猫尿,连孩子都忘了。”
吴远讪讪一笑。
就听老丈人过来解围道:“小远喝酒一定是有重要的事,你少说两句。”
翁婿俩到了外头堂屋。
杨支书递了根烟给吴远道:“你妈就那样,别往心里去。”
吴远点点头。
就听杨支书继续问道:“看你心情不错,是不是熊站长有什么喜事?”
吴远也没否认道:“瞒不过爹您哪。”
“哦,说说?”
“三姐夫由于这次表现突出,被调任水利局科长,主抓防汛抗洪工作。同时还兼着乡水利站的站长。”
“确实是喜事!”杨支书思忖着道:“总在乡里,是没奔头的。现在顶着个科长,那是正经的国家干部了。”
说完,杨支书又追问道:“这么大的喜事,他不打算摆两桌?”
吴远摇摇头:“三姐夫意思要低调。”
杨支书无法苟同道:“这恐怕就不符合习惯了。该喝的酒,他躲不掉的。”
打老丈人家回来,吴远洗洗睡了。
一觉醒来,天刚蒙蒙亮。
正洗漱间,马明朝已经开车过来了,而且还带来了媳妇苗红,带了一笸箩的饺子。
出门的饺子回家的面。
原以为家里没人张罗这事,没想到这都还能吃上。
吴远心里高兴,嘴上却道:“我跟明朝出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用这么麻烦。”
苗红进门就直奔厨房道:“远爷,不麻烦。这饺子,我跟嫂子说着话就包好了。你家又有煤气,水一烧开,转眼就得了。”
说着,不忘提醒马明朝道:“你去把咱剥好的大蒜来捣成蒜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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