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一听这话,就顺便道:“那可别把您那些老古董碰着了,走,我们去你家看看去。”
那爷二话不说:“那敢情好哇。”
几口烟的功夫,吴远随着那爷进了院。
就见李鸿忠正带人,四处忙着,都没注意到他到来。
那爷也引着吴远直接来到寸土未动的西厢道:“宝贝都在这边放着哩,而且李师傅特地提醒了,不放在架子上,这不全都摆在地上,箱子里。”
吴远点点头,“那挺好。”
回头出了西厢,站在院子里,翻修进度尽收眼底。
“那爷,你这再来一个半月就差不多了。在此之前,你还得光屁股跑公共厕所,在那之后你还跑不跑,就看你个人喜好了。”
“嘿,你这小子,那爷我可没那喜好!”
接着那爷拍着吴远转身道:“借你吉言,这里头的古董,你看上那件了,随便拿。我保证一生不吭,也不阻拦。”
吴远笑着敬谢不敏道:“得了,那爷,您这是考我眼力呢?”
旋即边摆手边道:“我这眼里,看看家具,看看木头还行,看这些老古董,那跟瞎子没什么区别。在您面前,我就不献这个丑啦。”
那爷自嘲道:“知道你小子家大业大,看不上我这点土里刨出来的东西。”
吴远哈哈一笑,也不点破。
总之那爷这古董。
你打眼了,他笑你。
你不打眼吧,他心疼。
是没法两全其美的。
所以那爷这话,就只能听听,别往心里去。
就在这时,李鸿忠也发现他了,蓬头垢面地跑过来,就要往兜里掏烟散给吴远。
结果被吴远抢先扔给他一支道:“辛苦了!冬天白天短了,这进度还赶得上么?毕竟那爷还盼着在家里蹲马桶。”
李鸿忠看了那爷一眼道:“赶得上,老板。天是短了,但中午不休息,活也不少干。”
接着李鸿忠点上烟后,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老板,我多嘴问一句,咱们还能重返亚运村的工地么?”
吴远笑着反问:“你想不想重返那边?”
李鸿忠连连点头,但嘴上却没说话。
他总不能当着那爷的面说,干这种小家子小院的活,人太憋屈。
不如大工程来得痛快。
吴远也不明说,径自道:“好好把那爷家的翻修搞搞好,将来大工程,少不了你的。就算不是亚运村,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地儿。”
李鸿忠连忙哎地应了一声,随即不等嘴里的华子抽完,就道:“那我先去忙了,老板,你们聊。”
眼见李鸿忠去忙活了。
吴远跟着那爷往外走,边走边道:“那爷,我这人干事,你还不放心么?”
那爷沉吟道:“小李么,方方面面,倒也挺周到的,就是叫人感觉不那么踏实。”
得了,那爷喜欢是的龚大彪那款。
可龚大彪如今,还在李老的院里,没腾出手来。
岂能事事尽如人意?
吴远拍拍自己道:“那爷你尽管把心放肚子里去,这不还有我呢么?”
跟那爷分开,吴远在胡同里信步溜达。
没多一会儿,又被金大妈堵了个正着。
金大妈家的翻修工程也开始了,只是比那爷家慢上两天。
带工的是师兄翟第的徒弟唐三斧。
唐三斧是有几分莾劲的,一看就是自己大徒弟马明军那一号的。
但还真别说。
那细致劲儿,还真让翟师兄给调教出来了。
否则,翟师兄也不可能安排他来带工搞四合院翻修。
然而一到吴远这个师叔面前,这个唐三斧就又表现得马明军一样。
说话只知道嘿嘿笑,做事只能拿当三板斧。
吴远照旧巡视了一番,主要是给金大妈宽宽心。
毕竟都是街坊邻居的,这几个翻修工程可不能做翻车了。
这一点,他不仅要跟唐三斧强调。
也会跟师兄翟第说的。
毕竟谁徒弟谁熟悉。
一通转悠下来,时间过得飞快。
临到傍晚,回到四合院,花娘也不来了。
吴远和马明朝俩大老爷们,只能做点打卤面,简单垫补一下肚子。
直到俩人关了院门,各自休息。
花娘也没再来。
看来,这澡也不是非洗不可嘛。
吴远回到后院,舒舒坦坦地泡了个澡,然后靠在床头,给媳妇打去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杨落雁那兴奋的声音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给你的羽绒服,我做好了,就等你回来试试了!”
吴远愕然道:“这才几天,你也太拼了吧?”
杨落雁不无自豪地道:“就这,已经改到第三版,我才拿出来的呢。之前的都没版型,实在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