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请知道,在今天之前我没有去找你们,并非我对你们的怠慢,或者轻蔑,我对你们与你们所尊奉的神祇都无比的尊敬,很感谢之前你们对我以及对蒙罗非的帮助。但是,蒙罗非要做的事情,将会是一场变革,是对现有秩序的破坏。我们不知道未来是否能建立起新秩序,但很确定,我们所做的一切带来的破坏,绝对比裂缝崩溃所带来的破坏更大。
就算新秩序建立起来了,我也不清楚变革后的未来是否会更好,但变革中的世界,必然是一片混乱的。这和诸位所尊奉神祇的神职不符,诸位参与进来,不一定能够得到好处,甚至恰恰相反,会给你们带来伤害。
艺术需要平稳安逸的环境,战乱会让越来越多的新生命死去,战争带给爱情的只会是破坏并摧毁任何正在生长的东西。”
昆茨叹气,说好的不要把中立者推向敌人呢?他果然不是个合格的领袖。
“亲爱的,即使没有战争,艺术也正在死去。”舞者总算是把他的那顶大帽子戴上了,“艺术可以是美丽的,可以是丑陋的,可以是疯狂的,甚至可以是作呕的,但是创作者在创造他们的艺术时,必须要怀着一种创作之心,是要用他们的作品去表达什么,哪怕就只是表达‘我想靠着这件东西赚钱’呢?
但现在越来越多艺术家的作品,他们想表达的,甚至比不了你工厂里机器做出来的零件,你的工匠制作零件也是为了能组装出有用的机器,但那些艺术家呢?‘啊~随随便便弄点东西就可以赚钱了,我手边有什么呢?一块果皮?太好了,直接把它做成黄金的。半碗肉汤?太好了,直接把它洒向画布吧’
狂舞之女的艺术必须是艺术,但现在那些尊奉祂的人,还不如去祭拜割麦者。让这一切毁灭吧,至少毁灭之后,那些反应战争痛苦的艺术品,会是真的艺术。”
割麦者是商业之神,看来舞者也是怨念颇深。
昆茨看向圣骑,他以为他会是接下来说话的,可谁知道开口的是夫人。
“太阳领主,你认为没有战争,孩子们就能健康的长大吗?就在我们说话的现在,你以为有多少孩子正在死去?
怀孕的母亲却必须进行艰苦的劳作,以至于胎儿早早的流产,即使生下来了,很多孩子有严重的畸形,或者营养不良。一户佃农生育的五个孩子只能活下来一个,城市里四个孩子能活下来一个,奴隶的孩子活反而更多些,三个活一个,毕竟他们是奴隶主的商品。当然,有些孩子是被父母杀掉的,因为他们养不活!
而在贫弱状态下长大的孩子,他们的身体如何生出健康的后代呢?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
但蒙罗非的领民,尤其是女性,她们都有着健康的身体。而父母双方可以为孩子提供更好的条件,你们的医院里甚至还有妇产科和小儿科。
开战吧,越早越好,我主的教会已经准备向蒙罗非迁移了,你要什么我们都给,只要你愿意提供给教会成员妇产科、妇科以及小儿科各方面专业知识的教学……和考核,我们愿意成为你们规则世界的一部分。”
夫人真的够霸气,而且无法拒绝。
最后发言的圣骑,说的最简洁:“你真的以为,花冠少女从一开始就是y欲之神吗?
两千多年前,花冠少女不止是爱情、自然与生长之神,祂还是纯洁少女的守护神,是处女神啊。”
昆茨心里“卧槽”了一声,圣骑的脸露出痛苦:“世界逐渐浮夸,爱情从上层开始变质,变得只与身体相关。花冠少女所庇护的精灵,更是面临着各方面的挤压。主被污染了。
精灵帝国的皇太子刚刚到达,花冠少女教会的大主祭一直就没有离开,只要你不会改变,我们就是你的后盾。”
如果说寂静者是即将被污染状态,花冠少女就是彻底被污染的状态,但即使被污染了花冠少女也依然在努力的反抗,否则圣骑今天不会说这些话。而且,圣骑虽然刚来的时候荷尔蒙全开,一副看谁都想勾引的状态,后来他也很老实。就只是在舞者的剧院唱唱歌,去酒客的酒馆喝个酒之类的,并没有传闻中的那种放荡。
在魔法的世界,眷者们所说的关于自己神祇的话语,除非是那些谎言之神、诽谤之神的眷者,否则不可能是谎言,更何况这三位还是主神的眷者。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这个世界,不止最底层的民众已经受了很多的痛苦,即使是神祇也在痛苦中煎熬。大封印是地上文明的保护力量,却也创造了一群永远不需要担心地位被动摇的权力者,长久的固定不动,这些“东西”如今已经变成了恶臭的烂疮。
要毁灭这个世界的,不只是那些裂缝,还有这些“地上文明的保护者”,大封印的守卫者们。
假如没有裂缝所带来的毁灭世界的危险,继续这样走下去,越来越多的神被污染,祂们总有天会不再反抗,甚至接受扭曲。这个世界,那时候才是彻底的炼狱。
“我郑重邀请三位,前往我的会议室。”
“能再加个人吗?”渔夫也出现了,他看起来不像之前那样对所有事都可有可无了,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