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的。
他要我死去,或者屈辱的活着,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有必要绕一个那么复杂的圈吗?
而且还将无眠者染上了污名……在我之前,无眠者作为皇权的守护者,是忠诚与荣誉的象征。但在我之后,无眠者必然要带上一些暧昧的桃色了。”
队长闭上了嘴,他的神色变得凝重,变得不可思议:“权杖……在故意败坏歇尔弗帝国皇室的声誉?他连教会的声誉都搭上了!不止!这甚至会让教会发生内乱!
虽然皇室之前就足够荒唐恶臭了,但还知道最后的底线,他们从来没有对大贵族的直系出手过,更不用说是我这样的。我还是权杖世俗家族的后裔,别人会以为权杖在铲除可能的竞争者,还是以为教会内部有人在对他动手?前者说明权杖感觉到了威胁,他认为我比他强,我比他更得那个的眷顾,换言之……那个对他的眷顾已经不如从前了。
这就像是夫妻,无论男女,会有第一次出轨,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教会里那些觊觎他位置的人,必定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们也会乱起来。”
队长金绿色的眼睛越发的光彩夺目,他兴奋的拉着昆茨的手。昆茨也没想到,会牵扯出来这么多。
这还不止,队长还在继续朝下猜想:“这次攻打我们,皇室必然会失败。”
“为什么?”昆茨完全是下意识的问,“我当然认为我们会胜利的,但是帝国还是很强大的,就是……作为外人,他们会觉得帝国的胜率更大吧?”他还记得莫瑞亚是有多推崇樊瓦蒂纳,多贬低蒙罗非,他那么渴望回到樊瓦蒂纳,甚至背叛……
不多想他了,昆茨只是好奇为什么队长会那么理所当然的认为,帝国必然失败。
“因为来攻打我们的,不是帝国,是皇室,这是两个概念。贵族们才是帝国的绝对大多数,但对于这次的战争,他们应该没有谁会去帮忙吧?旁观,甚至大多数贵族会故意去拖后腿。只要彻底证明了皇室的虚弱无力,一个子爵都可以独立,那伯爵、侯爵、公爵,为什么不可以?
分裂,将会是毫无疑问的。皇室就像是一头裹着狮子毛皮的瘸腿鬣狗,过去狮子的毛皮足够鲜亮,遮掩了毛皮下恶疮腐烂的气味,可一旦蒙罗非胜利,就是彻底将这件毛皮剥了下来。曾经围绕在雄狮周围,已经养得膘肥体壮的狼群,当然不会继续拱卫这头鬣狗,不冲上去咬死它,已经可以称之为善良了。”
“但我的出现是一个意外吧?”
“你的出现是意外,所以原本蒙罗非的角色,是骑士公国和……曼托恩家族?”队长看着昆茨,他金绿色的眼睛里也出现了不可思议,最魔幻的现实就是那些魔幻是真的发生的。
昆茨也在思索,如果帝国与骑士公国开战,不用想战败的一定是帝国,皇室与忠于皇室的贵族力量必然在战争中有所削弱。这时候曼托恩家族闹独立,可能还会有其他家族跟着一起闹,那么皇室还有能力将独立者压服下去吗?一旦他们没能做到,那整个帝国就会四分五裂。
“等等,不对,如果没有我,那么大封印还存在。皇室必须得是皇室。”
“小领主既然可以替换,那么皇室也将可以替换,谁家没有几个拥有皇室血统的亲戚呢?只是……过去还没有谁做到过而已。”队长低着头,默默的念叨着,“只是在契约上记下自己的名字而已,只要契约允许就可以成为继任者,和大贵族吞并小领主的土地,又有什么不同呢?可这是在彻底动摇皇室的统治,动摇那个的权威,而他自己也必然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为什么呢?”
过去没人去做,只是因为没人能想到,包括队长在内,都认为皇室坚不可摧,但现在被提醒。其实大领主、小领主甚至皇室的地位有什么不同呢?就只是名称不一样,他们本质上并无不同,只是大封印不同位置上的钉子而已。用在小领主身上的手段,用在皇室身上也是一样的。
“呃……”
“小太阳,你想到了什么?”
“权杖必然不会做有害于自己神祇的事情,他做了,那个也不是傻子。那么我能想到的,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两个了。第一,向歇尔弗帝国的皇室报复,但他已经做了几百年的眷者,这时候才来报复时间不对。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他不是针对歇尔弗帝国的皇室,而是在多处动手,要动摇的不只是一个帝国的皇室,而是要引起整片大陆,甚至整个星球的混乱。”
“为什么?”
“日子太平稳安逸了,平民只知道领主不知道皇室,皇室大多也已经烂透了,对神缺少尊崇,只贪图享受。那不如让新的权力者上位,说不定他早就选好了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天选之子,等着扶持他们上位。”这是昆茨看多了小说的想法,“乱世中,民众更渴望救世主,也更信仰救世主。
至于老骑士和酒客的那种世界让骑士与贵族统治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世界上总会有同时兼具野心和才干的人,只给他们一小块土地,或者当他的邻居都只是蠢货甚至平庸之辈时,他们总会想着扩张。总会有更强者脱颖而出的,即使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