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麻嬉皮笑脸地应了,拎着花甲米线走到一个餐桌边,环视四周后鬼鬼祟祟开了锡纸盒。
陆昼:“喂——你干嘛?!”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么快就想念豌豆公主的屁股了吗?
巴麻把刚才多顺的两双筷子递一双给陆昼:“这么多,叶逐明吃不完的。这儿的花甲味道超级好——就是分量超级少,一般人买最多个。”
他掰开筷子夹了一个进嘴里:“哇!”
那表情实在陶醉,加上味道是真的诱人,陆昼便也尝了一个。
真香。
于是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半碗花甲吃得只剩了薄薄一层。
叶逐明打开盖子的时候眉毛瞬间皱起:“怎么只有这么点?你没报我的名字?”
巴麻也装模作样地伸着脖子望了眼:“不少吧,报名字了,阿姨说今天没剩多少,盆子倒空了也就这么多。”
花甲有点辣,陆昼正喝着水,闻言差点呛出声。
好在叶逐明赶时间没多问,他三两口解决完,带着白肃真和巴麻出了门。
迟诨和向小园虽然在办公室,但也是忙得陀螺一样连轴转,陆昼几次询问有没有他可以帮忙的都被拒绝,最后迟诨道没安排到你你就不用管其他,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就可以了,月底有你忙的。
“你这个位置定位就是这样的,习惯就好。”向小园补充道。
陆昼便无话可说了,坐回办公桌上无聊地翻分录。
尽管和两个大美女共处一室,陆昼却完全生不出点旖旎的想法,两个女人的破坏力也相当大,办公室里全是高跟鞋踩地、打电话、敲键盘、翻书的声音。
陆昼揉了揉太阳穴,耳边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叶队,好久不见。”
是个男人的声音,陆昼诧异抬头,发现某个液晶显示器打开了,江航穿着保安制服坐在审讯室里,两手拷着,微笑地和对面的人打招呼。
叶逐明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实话说,我并不是很希望见到你。”他手指了指四周,“至少不是在这儿。”
“我倒不是很介意,”江航微笑,熟男气息尽显,“只要对象是你,哪里都可以。”
叶逐明微微挑眉:“你结婚了。”
江航笑容不减:“已经离了。”
叶逐明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
“小迟,这个江航怎么不太对劲。”向小园有点担忧地看了屏幕一眼。
迟诨喝着星巴克,掐了掐眉心道:“叶逐明嘛,取向狙击手,直男粉碎机。江航当过兵,不都说十个兵哥哥九个……”迟诨露了个你懂的笑容,“叶孔雀金玉在外,脸确实不错。我要是个男的我也想肛他。”
陆昼对她的说法感到很不解,你是个女人不正好吗,怎么非得变成男人搅基?
这话是没能问出口的,屏幕里周阅康一拍桌子:“嘴巴干净点。”
他把江航面前的茶杯拿开,板着脸道:“十月二十号下午,你在哪里?”
江航略微沉吟:“那天我排的晚班,白天在家里睡觉。”
“放屁!”周阅康没好气道,“监控显示你当天下午六点出现在了航空大学,躲在个灌木丛里鬼鬼祟祟,你在谋划什么?”
江航哦了一声:“这么一说倒是有这么个事儿,我醒了无聊,就去航大转了转。不可以吗?还是说又有什么案子了?”
“你只用回答,提什么问。”周阅康不耐道,“航大隔你住的地方坐地铁都要半小时,你为什么跑那么远?你是怎么进去的?”
“中国最美院校之一,去看看也无可厚非吧。”江航道,“怎么进去……当然是走进去的啊。”
“从哪个校门?”叶逐明盯着他。
江航眨眨眼:“哪个都不是,航大进门收费,我是逃票翻墙进去的。”
周阅康冷笑:“就你还他妈当过兵……”
江航面色不改:“生活所迫,说起来,还多亏你们办案得当。”
周阅康剑眉一竖就要发作,叶逐明摁住了他,道:“江雪盈的事,的确——”
“叶队,”江航脸上的笑淡了,“这个与案子没关系吧。”
叶逐明道:“哦?我还以为你很爱她。”
江航脸上的笑终于完全隐匿,刚毅的脸上透着股薄情:“她太不自爱了,我是个传统的男人,想到她就恶心,连带着生她的女人一起,不然为什么离婚?”
“那可不好说。”叶逐明笑了笑,话锋一转,“你去招待所干什么?”
江航嘴唇动了动,复扬起笑:“招待所?什么招待所?我就在学校里转了转,然后随便找了个地儿睡了一觉——就是周队监控看到的那儿。”
“为什么监控只拍到了你出来,没拍到你怎么进去的?”叶逐明问。
“睡相不好,大概是从其他地方滚过去的。”江航摸了摸下巴,“睡昏了,记不太清。叶队,逃票不对,睡觉也犯罪啊,大不了把那十五块钱补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