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达更是觉得,虽然上一次将军吃的爆炒宴他没吃着,但一定不如这次的好吃!
将军真是没有口福,这么好的菜,全都便宜自己了。
余达可不觉得,要是萧谨行在,殿下这桌菜还轮得到自己。
余达一边吃一边夸,舌头都不会打转了,说的话都开始含糊,恨不得将舌头都给吃了。
“殿下,您到底用了什么调料,这菜怎会如此好吃?”
余达没有吕长史那套君子远庖厨的想法,殿下都能做好吃的,若是他学会了,回家也可以做给家里人吃。
“里面用了点冰糖。”
余达和吕长史都是第一次听说冰糖,余达用糖很少,吕长史以前在京都的时候,倒是知道有红糖这么个东西。
云舒耐心给两人解释了一下什么是冰糖。
余达惊讶道:“原来就是小严家的甜菜做的呀!”
余达倒是知道那个不种粮食,将地全用来种甜菜的小严。毕竟如此独一份的人才,整个西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家都在看他笑话,用他的例子教育自家的孩子,不要好高骛远。
种粮食吃饱肚子,才是最要紧的。
云舒点头,“听说沙州、瓜州、甘州等地都不产甘蔗,自然也就没有糖,若是想要糖,都得从其他地方买,糖的价格本就高,加上路途远,那几个地方的糖价都高的离谱,所以本王打算这甜菜可以多种一些,卖给他们。”
余达、吕长史:“……”
咱们不是就来吃饭的吗?怎么还说到制糖卖糖了?
云舒见两人懂了,又对吕长史说道:“这东西让百姓们家前屋后先种一些,应当也是可以的。后续等大家不差粮了,也尝到了经济作物的甜头后,可以让他们多种一些。对了,余达,你们西州军也可以种一些。”
余达:“……”
之前刚忽悠将军,让他们种棉花,冬天了可以做棉衣,现在又忽悠他们种甜菜?
殿下一天天的,脑子里的主意实在太多了,他们西州军都要忙不过来了!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三人正吃着饭的时候,外出几个月的丁嘉禾来找云舒复命了。
丁嘉禾此前被云舒派去请人。
云舒这会儿听他来报,说人已经到了,正在外厅候着,当即就放下碗筷,赶了过去。
而与这些人一同前来的,还有听到消息的边实。
边实与这十多人多少都有些交情。数年不见,又想到如今各自的处境,不禁感慨良多,一时间倒是有说不完的话。
边实曾经贵为太傅,最终却被牵连发配边疆,到了西州这处。其他人的境况虽好些,但也难离故土,两方相距数千里。
世人讲究一句落叶归根,他们自觉已经半截身子入了土。此次若不是有边实去了书信,且有丁嘉禾亲自去请,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故土。
自然也无法再逢昔日旧友。
“距上次与边老兄分别,不知不觉都已过了十五个年头。有些时候啊,还能梦见咱们年少时在京都求学的场景,待到梦醒,方知仿如隔世是何滋味……”
周围人纷纷点头。
云舒到的时候,这些年过半百,有些已近七旬的人,眼眶都有些微红,明显刚刚说到动情之处,还哭了一场。
如今车马慢,有些时候,一次分别,很可能就是最后一面。
厅内气氛有些伤感,云舒笑着进来,并抱拳道:“诸位远道而来,本王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这些人都是第一次见云舒,虽知道夏王殿下年轻,但总以为能将边实从沙州捞过来,并为他效力,此人至少应当比较威严,但这一见,都觉得有些诧异。
这人的脸也太嫩了,与他们想象的一点都不同。
灿如春华,姣如秋月,若是以普通男子的容貌来说,必是绝佳的。但是若是以一地藩王的气度来说,就有些过于艳丽了。
这些人虽前来投靠,但也是被丁嘉禾的三寸之舌给说动了,但他们毕竟对云舒不了解,到了地方,还是想要重新评估一下所效忠之人。
个人心里都打着算盘,但面上不显,云舒以礼相待,他们自然也一一回礼。
云舒还是挺高兴的,虽然当初边实给了二十多个人的名单信息,现在只来了十八个,但云舒已经很满意了。西州毕竟太远了,这些人当中,年龄最大的都六七十了。有人不愿意长途跋涉,也是情理之中的。
况且这些只是边实的旧友,除了这些人外,边实还给自己的学生去了不少书信。前些日子,已经有不少人陆陆续续来了西州。那些学生就年轻多了,这会儿已经办理了入职手续,正式成为西州学院的老师。
而原先兼顾西州学院课程的一部分西州府官员,也可以专心处理府衙里的相关事务。
云舒在主位上坐下后,招呼其他人一一落座。双方之间都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对方一番。
边实作为中间人,自然率先给云舒介绍众人,也让云舒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