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嫡立长那套,所以大王子在瓦勒的声望并不如桑吉。
但桑吉兵败,并被囚于大雍京都,这就给了大王子机会。
他趁机挑动瓦勒王的怒火,让瓦勒王下令挥兵北下,夺下原来的瓦耶地盘,并以此地为根据地继续北下,一举打下整个西州。
让那位打了瓦勒脸的夏王,成为瓦勒的阶下囚,同时也可以让承安帝将弟弟还回来。
大王子还自请为主将,嘴上说着为了给弟弟报仇,实际却是趁机积攒军功和威望。
到时瓦勒的百姓就知道,大王子立了大功,而桑吉却丢了瓦勒的脸面,他就可以踩着桑吉上位,成为下一任突勒王。
大王子光是想到这样的结果,就已经心花怒放洋洋得意。
在他看来,萧瑾行被承安帝派去攻打兰原王,他率十万大军出征,那个西州的夏王即便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用数千人,挡住他的十万兵马。
此前瓦耶被灭,不过是因为城内兵马空虚,被那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可不会犯相同的错。
大王子的军师见大王子如此,不得不提醒道:“宁州城久攻不下,西州那边怕是已经收到了消息,若是他们派人支援,我们很可能被人两面夹击腹背受敌。”
大王子混不在意,“他们西州能有多少人,怕什么?他们再多人来,也不过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军师感到很是心累,但还是得继续规劝,“大殿下您说得有理,但咱们多做些防范,让这仗打得更顺遂一些,大殿下在大王面前,岂不是更有脸一些?”
大王子被人这么一捧,顿时就采纳了军师的建议。
瓦勒仗着几方人多,索性分出一支两万余人的队伍,向东去狙击可能出现的西州援军。
没想到他还真的让他们赌对了。
曹诚所率的玄甲卫一团在木尔河畔补水修整的时候,正巧遇到了同样想要来补水的瓦勒军。
两军当即展开厮杀。
与突勒不同,瓦勒不产马匹,所以瓦勒军也不是骑兵,而是以步兵为主,所以瓦勒军虽然十倍与曹诚所率的玄甲卫,但玄甲卫的骑兵加上所持的火器,一时间倒是没有节节败退。
而在两军交战之初,曹诚就令人放了烟花。
火器所有将士都已经装备上了,那以火药改制的烟花信号器自然也少不了。
万俟居与曹诚分开后,已经先一步离开,准备从另一方向,与曹诚以及宁州守军形成三面夹击之事。赵伯宁看到西边的烟花信号,着急道:“殿……,将军,这应当是曹将军那边遇到瓦勒军袭击了。”
烟花信号器分为了不同的颜色,红色代表十万火急,橙色代表危急但不致命。
赵伯宁:“这是橙色信号,将军,我们怎么办?”
万俟居原先的副将道:“既然不致命,我们就别去了。这是咱们归顺西州后,第一次出兵,怎么说也得最先拿到战功,才好在西州立稳脚跟。”
他们说唯一一个归顺的外族人,现在只有玄甲卫一团还看不出来,若是以后遇到数万人的玄甲军,到时候还不知道别人要怎么看他们呢。
副将想着得尽快立稳脚跟,才好在西州立足。
他这个想法倒也正常,就连赵伯宁也很是赞同。
虽然他有些不喜云舒,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人好手段,且他们这一支归顺西州已成事实,那就得想办法给自己多增添一些筹码和价值。
烟花绽放后的橙色烟雾已经消失,万俟居朝西方看了看,最终还是下令回去。
副将焦急道:“将军!”
然而万俟居却道:“既然曹将军发了信号,我们就不能坐视不管。橙色的信号已经很是危急,即便他们能胜,那也必然有很大的损失。我们还要合力将瓦勒打退,任何的伤亡,都应该减少到最小,这样才有足够强的力量,对上瓦勒。”
“既然我们已经归顺西州,就不能还将我们当做一支独立于他们的队伍。”
副将低头,“属下知错。”
很快,万俟居就率军赶回。
曹诚这边一开始还能占据上风,后来瓦勒人根本不讲武德,将自己同胞的尸体当做盾牌,抵挡玄甲卫的火器攻击。这就导致玄甲卫的火-枪大受限制。
在万俟居赶来前,战局正在向瓦勒那边偏。
原先得意的瓦勒军根本不知道突然出现的这些突勒人模样的骑兵,是从哪里来的的。
他们本来是来狙击别人,现在却变成了自己腹背受敌。
心态的转变只在瞬间,瓦勒军顿时方寸大乱。
尸体盾牌挡得了身前,挡不了背后。很快这支来偷袭的瓦勒军,就被万俟居和曹诚等人剿灭,只在最开始的时候跑了几个回去通风报信的。
曹诚擦了擦额角的汗,此前的顺风顺水,让他失了危机意识,差点在这里栽了跟头。虽不会全军覆没,但到底会损失不少兄弟。
他向万俟居道谢,万俟居也没有摆谱,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就称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