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疯帽子以一种近乎痴迷的目光看着白弥——或者说是看着她的裙子,笃定道:“只要你想,我都会为你做到。”
白弥的笑意更深,主动给疯帽子倒满了茶,不再说话。
苏延枝感觉她整个人的状态都相当轻松自在,前几天还遮遮掩掩生怕有人注意到疯帽子对她的特殊,现在则完全不避讳。
甚至有点乐在其中。
也不奇怪,苏延枝想,现在就剩五个人,估计除了容卡,白弥并不会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朱黎看了白弥一眼,轻声问疯帽子:“请问,我能要一点蜜糖吗?”
“当然可以!”疯帽子道,“但你得先回答我,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
又是这个问题。
朱黎秀眉微皱,有些勉强地笑:“可以换一个问题吗?”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疯帽子摇头,“只有这一个问题。”
他抱着帽盒和糖罐子离去,朱黎轻轻叹了口气。
她只过了三个世界,并没有那么高的熟练度。现在活着的人里,白弥显然是有底牌的,容卡看着也很深不可测,苏延枝精明有余经验不足,但跟着容卡应该也不会先挂——朱黎并不觉得容卡是真心要罩苏延枝,只不过是养个替死鬼,真遇到危机管关头可以拉出来挡刀。
如果她也想要个替死鬼——朱黎把视线慢慢转移到了罗青青身上。
那只能是这个人了。
白弥离开得最早,等到罗青青起身时,朱黎热情地叫上了她:“青青,一起回去吧。”
罗青青先是一愣,随即绽开笑容:“好啊。”
苏延枝看着二人相伴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间又想不出来。
虽然罗青青给人感觉内敛温和,但苏延枝莫名地,对她感觉并不好。
像刚刚那个笑,看着温婉,却让苏延枝心底一寒。
“容哥,你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吗?”
苏延枝按下心中那隐约的不安,问起了另一个他更关心的话题。
不出所料,容卡点头:“知道。”
苏延枝哦了一声。
容卡瞥他一眼:“不好奇?”
“好奇,但我觉得你不会告诉我。”苏延枝一笑。
容卡也勾勾嘴角:“苏延枝,那你好奇我为什么一直带着你吗?”
苏延枝愣了下:“因为我……长得像嫂子?”
容卡这种深情挂玩家,想来都是通过他睹人思人吧。
容卡又笑了一声,神色有些意味不明:“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是同一个。”
他抬手,揉了揉苏延枝的头发:“等我告诉你的时候,就是这场游戏结束的时候。”
苏延枝看着容卡挺拔瘦削的背影,心里升腾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直觉,问题的答案,大概并不那么好听。
16种红色9
朱黎敲开罗青青的房门,后者已经换上了睡袍。
“你已经洗过澡了吗?”朱黎有点诧异。
罗青青点头,侧开身子让她进来:“你说要过来睡嘛,总不能和你挤一块……怎么现在才过来,都快十一点了。”
朱黎温柔一笑:“找了点夜宵吃。”
不知道白弥会不会上套,朱黎钻进浴室,心想今晚得睡警惕点儿,白弥要是死了,她手里的拼图糖果和裙子,都不能让其他人钻了空。
朱黎这么想着,脱下衣服拧开了喷头。
紧接着,门突然被敲响,朱黎警觉关水。
“我的手表好像落里面了,你能帮我递出来吗?不防水的。”是罗青青。
朱黎应了一声,抹了把脸上的水看去,洗手台上果然放着块腕表。
…………不过说起来,罗青青刚刚洗过澡,浴室怎么会这么干。
朱黎疑惑地拿起了表,触摸到金属表带时脑子蓦地一昏,眼前的场景迅速变换。
她看到自己站在繁华街头,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百货大楼的牌匾正在更换,铁梯之下,衣着华美的妇人叉腰破口大骂。
“你又看不上!这你也看不上那你也看不上!我白养你个畜生三十年,你和你的工作过一辈子吧,别再叫我妈!老朱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朱黎顶着围观人群看好戏的目光,心中满是惊骇。
上辈子,她就是因为相亲失败,在被母亲当街大骂羞愤逃离时撞倒了货梯,被坠落的牌匾砸死的。
怎么回事?
朱黎愕然抬头,她这幅模样落在朱母眼里却变了味道,后者勃然大怒,扬起手里的古驰挎包就要砸过去。
然而包绳太长,挥包时率先砸上了活动梯子,工人一个趔趄,脚边厚重的“洋”字牌匾重重砸了下来!
那长长的一竖准确地砸在朱母头顶,直接把头颅破开成两瓣,白花花的脑浆和其他脑容物混杂着鲜血,碎了一地。
在朱母身躯轰然倒地的瞬间,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