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白努力憋着,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
才端过裴玄黓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不愧是统领全军的男人。这气势,这魄力……”
说着,韩安白冲着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厉害了我的哥!”
裴玄黓面具上的眉毛挑了挑。
“哥?难道不是应该叫相公吗?”
韩安白听到这话,立刻站着身子扭捏了起来。
她翘起兰花指,轻轻点上裴玄黓的胸膛。
“相公~你好厉害呀~人家要拜倒在你的盔甲之下了~”
裴玄黓看着韩安白这娇柔造作的动作和语言。
眉眼中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抬手握住了韩安白点在自已胸口的那只手。
“是吗?只是败倒在我的盔甲下?而不是其他地方?”
听到裴玄黓这句话,韩安白脑瓜子顿了一下。
这个男人这句话是有什么意味吗?
怎么总感觉好像别有深意。
韩安白努力装作媚眼如丝的样子。
眨着大眼睛。
“相公~你这话人家听不懂~还望能够细细解答~”
裴玄黓看着韩安白这表情,就大概猜到韩安白脑瓜子里在想什么了。
“娘子,你在想什么呢?说出来以后让我帮你解释一下。”
“讨厌~这种话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说呢~这青天白日的,人家还要脸呢~”韩安白抬起另一只手,假模假样的推了裴玄黓一把。
裴玄黓反手一把握住。
“哦?娘子在想什么?白日又怎么了?有什么不敢为人所知的吗?”
韩安白假模假样的低下头。
“讨厌,人家害羞吗~夫妻中的这点小事,怎么能堂而皇之的拿到明面上说呢~人家可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女子……”
裴玄黓听到韩安白之后,最后一句差点一秒破功笑出来。
好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女子。
“娘子……你在想什么呢。我可没说这种话啊。怎么扯到了夫妻中的事儿呢。
我的意思明明是你可以不败在我的盔甲下,败倒在我的厨艺下。
毕竟我做饭还是挺好吃的呢~”
韩安白,“……”
裴玄黓这个臭男人又驴自已。
韩安白扯出一个“核善”的笑容。
她咬牙切齿的笑着对裴玄黓说,“相公,你以为我在说什么呢~我说的夫妻中的小事不过是晚上秉烛夜谈而已~”
“哦?只是秉烛夜谈?而不是什么枕边风?”
韩安白眯起眼睛,刚想怼裴玄黓一句。
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哎哟一声。
两人齐齐扭头,就看到了小六子假模假样的把手捂到眼睛上。
他的手开的缝子,简直能在上边跑马了。
小六子一边眨着眼睛,一边直勾勾的看着两人。贼兮兮地说,“我需不需要先转过身回避一下?”
韩安白也不跟裴玄黓闹了。把手从裴玄黓的手中抽了出来。
“你来做什么?”
小六子下意识看了看自家少爷。
可惜没看出大少爷有啥情绪变化。
于是他只能往前走,“宫里来人传旨了。
先是传旨到了打司马府那边,少爷没在,就来这边了。”
这下韩安白跟裴玄黓两个人齐齐对视。
瞬间明白了。
可能是这几天的暗戳戳的宣传有效果了。事情已经传到皇帝老头耳朵里了。
裴玄黓点了点头,“行。”
等一群人来到太监宣纸的地方,裴玄黓听着皇帝老头那冠冕堂皇的话,差点笑出来。
“闻卿病,不知疾,久之不见,颇怀患解,犹能一往,以解朕忧之。”
这玩意儿翻译成大白话,无非就是,听说爱卿病了,不知道病情如何,许久没见,很想念过病情有所缓解,还望能够进宫一趟,以解朕的担忧之情。省得让朕这么挂念巴拉巴拉的。
韩安白听着这话,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猫哭耗子假慈悲。
这明明就是鸿门宴。
明明就是一块屎,非得在外边裹上一层金箔。
可惜无论怎么遮盖,他内核里的那些罪恶的心思,永远都掩盖不了。
裴玄黓接了旨,当着韩安白的面也没法多说什么,两人对了一个眼神,裴玄黓便跟着太监进宫了。
虽然皇帝老头不能把裴玄黓怎么样,但是韩安白看着裴玄黓离开的背影还是有些担心。
毕竟天子脚下。
皇帝老头即使再差劲,那也是掌握许许多多人生死的九五至尊。
就在韩安白回到了房间,满心忧愁的时候。
小六子突然传过来了好消息。
“少夫人,我们安排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