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童介绍完,就退到了舞台后侧,几个杂技艺人登场,在锣鼓声中表演起了顶碗、钻圈、叠椅等杂技。
钟震波拿着一朵绢花研究,小声说:“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和我姐姐做的一样。”
陆容辛看看四周,抬手招来了小厮:“花雨什么价格?”
小厮:“花雨分大小,小型花雨只要白银六百六十六两,中型花雨需白银八百八十八两,大型花雨则是白银九百九十九两。”
陆容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支持笛王。”钟震波将手里的花给了小厮,而后问陆容辛,“你该不会想花那个冤枉钱吧?你知道他根本不在意这件事的。”
陆容辛看向台上:“可他的笛声值得。”
钟震波:“……”
陆容辛坦荡道:“花雨太贵,花篮作价几何?”
小厮神情未变,依旧恭敬地说:“绢花花篮一百两一个,鲜花花篮三百两一个。”
陆容辛想了想荷包里的钱,说:“鲜花花篮两个,给那位,嗯,江湖笛王。”
……说出这个称呼还真的有点羞耻呢。
收了钱,小厮便高声唱和:“五号桌,送江湖笛王鲜花花篮两个!”
很快就有两个人各拿一个花篮——这花篮足有多半人那么高,各色花朵装饰起来有成年男子合抱那么大——送至台上。
纪无锋听了唱和,立刻向五号桌看去。钟震波耸了耸肩,指了下陆容辛,陆容辛淡淡一笑,算是默认。
花篮被放在纪无锋身后。
纪无锋从花篮里抽出一枝花,轻轻一嗅,清雅的香气窜入鼻间,他忍不住嘴角上扬,好心情地冲着陆容辛回了个笑容。
“嘶——”
这位江湖笛王气度雍,姿仪美,鸟羽面具添了几分神秘,此时再一笑,便是冰山融化,百鸟鸣春。飞花阁内瞬间响起一片女子的抽气声,一时间送花之人更多了。
陆容辛挑了下眉。
纪无锋立刻收了笑容。
在此期间,不停有各式绢花、鲜花被送到台上。
突然,就听一片惊呼,几只花篮被堆上舞台右侧,在薛锦年身后形成一小道花墙。
小厮高声唱喝:“二层牡丹居,送溟夜琴仙鲜花花篮十只!”
“哦哦!”人们纷纷发出善意的呼声。
不多时,就见又一批花篮被摆上了舞台。
“二层芍药居,送溟夜琴仙鲜花花篮十六只!”
“哇!”呼声更大。
人们抬头看去,牡丹局、芍药居正好并排在二层中央,两个窗口里,一边是富贵逼人却一团稚气的纯亲王李端衡(曾经的五皇子),一边是眉宇轩昂风度翩翩的溟夜阁才子云文宾。
李端衡轻轻歪头,问身边人:“芍药居送了更多的花吗?”
“是呢。”
“那不行,”李端衡鼓了鼓脸,掏出一沓银票,“我要送更多。”
片刻后,大厅里纷纷扬扬一片粉白的花瓣雨降下,小厮唱喝道:“二楼牡丹居,送溟夜琴仙小型花雨!”
“哇——”
舞台上,薛锦年起身,冲着牡丹居的方向福了福身,李端衡当即笑开了花。
此时,恰好杂技表演结束,送花的环节也随之暂停。
云文宾失去了送花雨的机会,皱了皱眉,不甘地坐了下来。
吕童踩着花瓣上场,满面笑意:“真是今日花作天降雪,错看芬芳误凝霞。感谢诸位的喜爱与热情,接下来将进行主题‘欢’的比试。我们短暂休息后,将请溟夜琴仙演奏。”
侍女们轻柔登场,清理舞台,台下也逐渐安静下来。
片刻后,薛锦年来到舞台中央。
笑意乍现,手指扫动,如初春泉涌,润过大地,一抹绿意破冰而出……
飞花阁三层。
咚咚咚。
行凶者耐心敲门,声音柔和:“客官,给您送点心了。”
屋内一男一女,两人未感到任何异常,直接说:“进来吧。”
行凶者:“房门锁了,请您来开一下吧。”
女子皱眉:“你锁门了?”
男子瞧了瞧门口,因一道屏风遮挡,男子看不到门栓的情况,只能一边疑惑地念叨着“没有啊”,一边起身向门口走去。
绕过屏风,看到门果然没锁,男子有些不悦地打开门:“门没……唔!嗯!”
行凶者冷静地堵住男子的嘴,直接捅了过去。
女子听到异响,提高了声音:“怎么了?”
行凶者声音略显惊慌:“先生晕倒了!”
女子急忙起身。
行凶者扔开男子,满身是血地走了进去。
女子惊呼:“啊啊!宋……”
欢快琴声从敞开的窗口飘进来,满场的叫好声里,一声恐惧的惊叫并不明显。
坐在舞台旁侧的纪无锋耳朵微动,随即看向了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