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或者愿意回归徐四娘这个身份之前,他们也不好明着替她做什么。
徐静看着他一脸抓狂的样子,不禁弯了弯眼眸,笑了,“我知晓赵六郎是关心我,但无妨,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赵六郎自去参加宴席便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赵少夫人影响了,她突然觉得这赵六郎也是挺热忱可爱的。
只要是得到了他认可的人,他都会把他看做自己人,全心相待。
被徐静拆穿了自己的想法,赵景明脸红了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头往一边转了转道:“反正,你记得我们都在这里,你待在这里不用不好意思,若是有人欺负你,随时来找我们。砚辞这段时间有点忙,可能会晚点到,你找我和靖辰也是一样的。”
说完,一个转身就大步离去。
没一会儿,外头就传来玉意讶异的声音,“赵六郎,你怎么回来了?”
“咳,我掉了点东西在这里,回来拿一下,走了。”
定是赵景明撞见方才在外头忙活的玉意了。
徐静也没在意,低低一笑,便低头继续看自己的书了。
因为有书的陪伴,徐静等待的时间也不算难熬,很快,便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徐静也已是看完了自己手上的这本游记。
赵少夫人的院子在宅邸的最深处,因此即便今晚宋府来了很多人,在徐静的位置,也只能隐约听到外头的吵闹声,颇有点闹中取静的味道。
徐静放下看完的书,伸了个懒腰,拿起面前的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
她早已是有了今晚要等上许久的心理准备,这般盛大的宴席,能在两个时辰之内结束都算是早的。
她吃完手上的桂花糕,又喝了口热茶,擦了擦手后,便要拿起另一本游记。
外头,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玉意一声讶异的呼声,“少夫人,你怎么回来了?”
“徐大夫在里面吗?我有急事找徐大夫。”
“在的,徐大夫在右边第二间耳房里。”
徐静微愣,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就见赵少夫人匆匆走了进来,见到徐静正要行礼,连忙制止道:“不用在意这种虚礼了,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徐大夫能跟我走一趟,替一个人看诊。”
徐静微微蹙了蹙眉。
这么突然?
而且看赵少夫人的模样,她显然是临时从宴席上溜出来的,不禁问:“可是来参加宴席的哪个客人生了急病?”
赵少夫人咬了咬唇,摇头,“不是,那人不在宴席上。时间不多,徐大夫请随我走罢,我边走边与徐大夫说。”
说完,不等徐静回应,就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徐静只是犹豫了一瞬,便跟了上去。
很快,她就发现,赵少夫人走的方向不是宋府的前院,而分明是后门!
联想到赵少夫人说,那个要看诊的人不在宴席上,徐静心里渐渐有了个想法,那个人莫非,连宋府也不在?
她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只见赵少夫人径直带着她走出了后门,只有月光洒落的清幽街道上,已是停了一辆不算大的朴素马车。
徐静想问什么,赵少夫人却已是直接上了马车,她无法,只能跟着一起上了去。
她刚坐稳,马车便开始往前走了,徐静看了看对面明显有些焦急恍惚的赵少夫人,静默片刻,温声道:“赵少夫人现在可以与我说,要看诊的人是谁了罢?”
赵少夫人倏然回神,一脸抱歉地看了徐静一眼,道:“徐大夫定是觉得很突然吧,我也是,我也没想到……没想到余夫人的病,竟是严重到了这等地步。”
徐静一怔。
余夫人?
赵少夫人见徐静一脸困惑,解释道:“余夫人,便是王五娘的亲娘。我虽然没有与你详细说过王五娘的事,但你应该有所耳闻。王五娘是我的闺中密友,我一直唤她珍娘。半年前,她、她被人残忍杀害了……”
赵少夫人说到这里,一双眼睛讯速地红了,但她很快打起精神,道:“知道珍娘的噩耗后,余夫人大受打击,余夫人那时候还怀着身孕,因为打击过大还早产了,幸好母子平安。只是余夫人自那之后,身体便一直不好,三个月前,她自己要求去了王家在郊外的一处庄子上休养。
本来今天我请了她来参加我儿的生辰宴,但她因为身体原因没法过来。方才我在招待客人的时候,余夫人身旁的一个侍婢突然走了进来,与我说,余夫人的病突然恶化,眼看着、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那一天,是因为我邀请珍娘出去赏雪,珍娘才会出这样的意外,余夫人会变成今天这样,我也难咎其责,我知道带徐大夫过去也可能救不回余夫人,但我、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余夫人就这样去了……”
徐静眉头微蹙。
那件事对赵少夫人的影响,显然还很大。
徐静不由得轻声道:“这件事不是赵少夫人的错,是那个杀害了王五娘的凶犯的错。赵少夫人放心,我定会尽我所能给余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