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紧,“徐娘子……”
“你不愿意离开,就是在妨碍公务!”
徐静懒得跟她扯皮,一下子沉了脸色道:“还是,你们夫人的真正要求是妨碍我办案?”
这……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崔嬷嬷的脸色一下子白了,连忙深深行了个礼道:“徐娘子这话是要老奴的命啊,老奴……老奴不过是想着多一个人在这里,徐娘子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搭把手。徐娘子既然这么说,老奴……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忙不迭地跑了。
原本还想出手的赵少华不禁扬了扬眉,安然地坐在了位置上。
想想也是,这么一个小场面,阿静怎么可能搞不定呢。
经过了方才那个小插曲,那个叫华久的小厮也显然紧张了起来,崔嬷嬷走后,他便乖乖地按照徐静说的,走到了她面前。
徐静让小全子在一旁帮忙把他们的对话记录下来,淡淡地看向华久,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在你们郎君身边的?”
“小……小人从小就跟在郎君身边。”
“你们郎君身边除了你,可还有其他一直跟着他的仆从?”
“有,但自从郎君进了国子监后,我们郎主一心让郎君修身养性,不许郎君带太多仆从进去,因此只有小人一直跟着郎君。”
徐静点了点头,又问了他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见华久的脸色渐渐放松了下来,突然眼神微闪,冷声道:“所以,你们郎君平日里做的事情,你应该都很清楚吧?包括,他一直在服用寒食散这件事!”
华久刚放松了不过几息的神经猛地又紧绷了起来,甚至比先前还要厉害,一脸震惊地看着徐静,下意识道:“你……你在说什么?小人不……不知道什么寒食散!”
一看他这个样子,徐静就确定了,那张床上的寒食散果然是何安明留下的!
徐静冷冷一笑,道:“你否认也没用,我已是找出了你们郎君在偷偷服用寒食散的证据,其他几个死者以及之前跟你们郎君走得很近的蒋正道,也在一起服用罢!”
“小……小人……”
面对徐静的咄咄逼人,华久已是开始手足无措。
见他还想负隅顽抗,徐静冷声道:“看你这个样子,莫非你也服用了?因为怕说出来暴露这件事,所以不敢承认?”
“小人没有!”
不出徐静所料,华久一下子炸毛了,连忙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道:“我便是没有郎君读的书多,也知道服用那玩意儿是犯法的!我每次回家爹娘都要警告我一番,不能跟着郎君胡闹!我……我先前也劝说过郎君,不要再碰那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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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口了,接下来就好办了。
徐静紧接着问:“那时常跟何安明在一起的其他两个死者和蒋正道呢?”
“他们……他们也有一起服食……”
“谁最先带头的?”
“是……是蒋郎君……买寒食散的渠道也是蒋郎君提供的……”
徐静沉声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可知道你们郎君和其他三个人,有什么共同的仇人?”
华久早已是因为紧张和害怕泪流满面,抽抽噎噎道:“那……那可太多了……郎君和其他三个郎君时常合伙欺……欺辱别人,光是国子监里被他们欺辱过的人就两只手都数不清……”
“其中有特别严重的吗?”
华久脸色一白,拼命摇头,“没有!”
那就是有了。
徐静眼中冷光一闪,见这小子被他逼问得快崩溃了,突然良心发现一般,放缓声音道:“关于他们有没有共同的仇人这个问题,大理寺的人也问过你罢?但我猜,你只是提供了几个不痛不痒的名单。因为你害怕把你主子做的恶事都吐出来的话,何家的人不会放过你,可是如此?”
从他方才想瞒着他们寒食散这件事,就能看出来,他知道的事情不少,可是他不敢说。
那个崔嬷嬷一开始想留下来,也有可能是存了监视华久的意思。
华久的脸色又白了白,嘴唇不停蠕动着,却没有声音。
徐静淡淡地看着他,道:“如果他们真的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你即便没有亲自参与,但也替他们隐瞒了,说不定还帮他们做了一些事情,放到公堂上,你怎么也得背一个共犯的罪名。
但若你愿意戴罪立功,我可以向上头的人求情,减免你的罪行。
你也不用担心何家的人会找你算账,你作为我们宝贵的证人,我会负责保护你和你的家人,我身边的全公公你见到了吧?他可是御前伺候的公公,我在他面前说出的话,就相当于在圣上面前说出的话,我绝不会食言。
你可以拒绝我,但光是你隐瞒他们服食寒食散这件事,我就足以把你告上公堂了。”
华久听得简直想直接死去算了。
这又是利诱又是威胁的,他哪里招架得住啊!
徐静最后,凉凉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