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雨夫妇生有两儿一女,大儿子常年在外驻守,也就逢年过节时能带着家眷回来一趟。
萧将军是个武痴,这家里继承了他这一性子的,也就萧禾的长兄萧焱了。
萧禾顿时戏谑地看了萧逸一眼,“砚辞,同样是表兄,我怎么从没听你正儿八经地唤过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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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暗暗地瞥了萧禾一眼,只当做听不见,坐到了徐静身旁,拿过桌上的一个橘子剥了皮,放到了徐静面前。
萧沐雨顿时瞪了萧禾一眼,“你还知道自己比逸儿大呢,人家逸儿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却还不愿意成家,你羞还是不羞?”
闻言,徐静不由得看了萧禾一眼。
赵少华前几天来看她时,说她私下里问了宋二娘的意思,宋二娘还是坚持自己没有嫁给萧禾的意愿。
宋二娘也是个倔性子,她曾经可以为了萧逸蹉跎好几年不成婚,如今也不愿意就此嫁给萧禾。
赵少华也无奈了,宋二娘不愿意松口,便是她逼着萧禾去提亲了也没用。
而宋夫人和孙家夫人如今是聊得越发热火朝天了,只怕若这两人再这般僵着,年后宋夫人和孙家夫人都要交换两个孩子的庚帖了。
萧禾闻言,只淡淡一笑,显然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
萧沐雨却是越发恨铁不成钢,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期盼你能像逸儿一般,找个像阿静这样能干的媳妇,但你也不能真的完全不上心啊!
罢了罢了,这些话我都说了好几年了,你不嫌烦我都嫌烦。
阿静,听说前几天你去静缘庵查案的时候,遇到匪徒袭击了,那些匪徒可查清楚是什么来历了?”
听萧沐雨说起这个话题,徐静不禁暗暗地看了萧逸一眼。
那天抓了几个黑衣人回去后,萧逸的人没费什么功夫就审出了他们的底细,里面的人竟是什么背景都有!有普通的书生,有山上的猎户,有拳馆的师父,更有镖局里的镖师。
徐静知晓这件事后,讶异之余不由得感叹了一番,难怪那天来袭击他们的人水平这般参差不齐,程晓还以为那天最开始出来的那批拳脚功夫不好的黑衣人是他们装的,谁料人家就真的不是专门打架的料呢!
更让他们讶异的是,他们袭击徐静的原因是——他们都是从王家的暗网中购买寒食散的人,知晓萧逸奉命彻底铲除这个暗网,他们很快就没有渠道购买寒食散了,这才一下子失了理智,想通过攻击徐静来报复萧逸。
但这群先前分散各处且互不相识的人自是不可能突然就认识了,还如此有默契且有手段地组织了这一场突袭,通过审问,他们也知道了,这群人里有一个领头的,正是他把这些人聚在了一起,并怂恿他们参与这个行动,整个计划也是由他制定的,这个人的身份也出乎徐静和萧逸所料——竟是王家一个专门管外部采购的管事。
在知晓了那个领头人的身份后,徐静和萧逸心里便一紧,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王家的人知晓了这件事后,立刻跑进了宫里找王太后喊冤,说他们王家向来清清白白,脊梁挺直,从来没有沾过那等祸国殃民的买卖,这一切不过是那个管事借着他们王家的名头在外面瞎搞的。
如今知晓了自己的财路即将被断,他竟狗急了跳墙,对萧逸的夫人动起了手来。
王家人本来就从没有承认过自己在暗地里做寒食散的买卖,这下子更是借着这件事,把自己从里面撇得干干净净,把一切事情都推到了那个管事身上。
王太后立刻跟他们唱起了双簧,圣上早朝还没结束呢,就带着人堵在了太和殿门口,圣上一出来,就带着一众王家人跪在了太和殿门前,大楚向来以孝立国,圣上哪里受得住王太后这一拜,立刻上前把她扶起,谯国公趁机把那个管事推了出来,又给他们王家喊了一回冤,说他们也是才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这个管事,但他们王家监管不力是事实,他作为王家家主,愿意自罚俸禄一年。
谯国公都这么说了,加上后面,那个管事也承认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锅,与王家无关,便是明眼人都心知肚明这个管事大抵是王家推出来的一只替罪羔羊,却又能拿王家有什么办法?
王家明摆着是自断了这一条财路,保住了自己的名声。
萧逸简单地与萧沐雨说了一下这个情况,萧沐雨很是讶异,她自是听说了王家在太和殿门前喊冤的事情,却不知道,袭击徐静的那群人跟王家有关!
她眉头紧皱,啧啧道:“王家明明是大楚四大家族之一,享有无上的荣誉,却为什么非要沾染那种东西,这不是为了几个铜板就要把自己的名声毁了么?”
对于这些世家大族来说,很多时候,名声可比钱财重要多了。
萧禾低笑一声,道:“如今的王家,可没那个能耐视金钱如粪土,再荣耀的家族也需要有能力的后人去撑起门楣,王家这一辈的人中,就没有一个是能撑起王家诺大的基业的。如今的谯国公世子更是个只会沉醉于温柔乡中的软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