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坐不住了,纷纷给徐静发了帖子,希望她也能放点药在他们那里卖,却都被徐静无情拒绝了。
很快,西京里就流传开了一个传言——据说徐娘子先前被徐家赶出家门、生活困顿时,是周家和在安平县开医馆的程氏兄妹救了她,徐娘子是个知恩图报的,即便如今,她已是西京各方都炙手可热的人物,她还是念着周家和程氏兄妹的恩,只为他们提供自己制作的药物,和贡献自己的医术。
所以说,好人就是有好报啊!周家和程氏兄妹,只怕是上辈子拯救了大楚罢!
然而,就如他们先前预料的一般,这个法子虽然让徐静制作的外伤类药物有了一定的名气,但传播速度到底太慢,大半个月过去了,这个名气还是仅限于时常来天逸馆的一些病患中,以及先前就对徐静有所关注的一些世家女眷中。
周启见状,在徐静某次来天逸馆给他们补充药物的时候,无奈道:“徐娘子,杏林堂的修缮都快完成了,但知道你的跌打损伤类药物很有功效的人还是不多,大伙儿现在提起徐娘子,最先想到的还是徐娘子的探案能力,这样下去不太妙,是很难赢过广明堂的。”
徐娘子的底牌(一更)
没办法,谁叫徐娘子最近在缉凶查案的事情上太活跃了!年前还找出了杀害江三娘的凶犯,可以说,徐娘子的女神探之名,连西京城里的三岁小儿都知道。
相比之下,徐娘子的医术和制药能力,知道的人就少多了。
徐静闻言,扬了扬眉,道:“放心,我还有底牌没有使出来呢。”
周启微愣。
没过几天,他就知晓了徐静的意思。
二月中旬一个寻常的上午,一队身穿统一服饰、骑着高头骏马的精兵突然声势浩大地穿过朱雀大街,径直来到了天逸馆门前。
他们身上都带着由沙场上裹挟而来的血腥之气,那杀气腾腾的表情让习惯了和平日子的西京百姓不由得心里发颤,自觉地站到了一边去,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为首的年轻将军面容俊朗,身姿挺拔,身穿一身银色铠甲,迎着初春暖融融的清风,翻身下马,引得附近一众年轻女子春心芳动,纷纷借着袖子或团扇的遮掩,悄悄地朝他投去羞答答的眼神。
好些路人都停下了脚步,有些讶异地看着这队奇怪的人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更不知道他们突然来到这里是做什么。
天逸馆守在门口的一个小药童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个气势不凡的年轻将军,心里正和其他人一样犯着嘀咕呢,就见那个年轻将军左右看了看后,突然迈开步子,大步朝他走来。
小药童一怔,整个人一下子挺直,见那个年轻将军径直走到了他面前,结结巴巴地道:“这……这位将军,请问有什么事么?”
那年轻将军见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得笑了,他一笑起来,身上的肃杀之气一下子被冲淡了不少,只听他道:“我是朔方节度使崔含,听说你们这里有卖徐娘子制作的外伤类的药物?劳烦叫一下你们的掌柜出来,我有一笔买卖想与他谈。”
小药童微愣,一脸讶异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这年轻将军竟然是驻守一方的节度使!
这可以说是贵客中的贵客啊!
而且,听他的说法,他竟然是冲着徐娘子的药来的!
旁边一些一直留意着这年轻将军的百姓也震惊了。
这竟然就是传说中最年轻的节度使——朔方节度使崔使君!
各方节度使来京的机会本来就少,且节度使在大楚的名声不怎么好,是以很多百姓看到他,都活像见了鬼似的。
这崔使君突然来西京做什么?而且,他为什么要去天逸馆买药?难道灵州和朔州那边,没有药卖吗?
今天周启刚好来了店里巡查,听闻朔方节度使来了,也很是讶异,连忙丢下手里的事务匆匆走了出去,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那英姿飒爽的年轻将军一眼,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小人周启,是天逸馆的当家,见过崔使君。”
崔含立刻笑了,走上前亲手把他扶起,道:“周当家快快请起,我先前曾听徐娘子说过周当家的大名,周当家果然如徐娘子所说,看着便十分可靠。”
周启一怔,下意识道:“崔使君认识徐娘子?”
“何止认识?”
崔含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当初我与家父被前河东节度使李源设计,差点落入万劫不复之地时,幸好得徐娘子和萧侍郎所救,徐娘子可是我和家父的大恩人。我这回来西京,便是要亲自向圣上汇报李源意图谋反这件事。
本来我早两个月就该来了,但那时临近年关,且每年深冬,都是北方异族对大楚的进攻最为频繁之时,当今圣上便特意准许我等开春之后再过来。
当初徐娘子临走前,给我们留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药物,我分派了一些给军中的将士使用,他们都说这是他们用过的效果最好的药物!先前我们行军打仗,一旦受伤,便时常会有伤口发生疮疡的风险,伤口一旦生出疮疡,往往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