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
温枳脱口而出,这要是拒绝,八成是要拆了她骨头吧?
“歇着吧!”容九喑转身离开,“叶子和四月会在另外的帐子里,以后你就贴身伺候我。”
温枳的脑瓜子嗡嗡的,木愣愣的瞧着容九喑离去的背影。
她听到了什么?
贴身?
伺候?
温枳慌忙掀开被褥起身,谁知双腿一软,登时摔在了地上,疼得那叫一个龇牙咧嘴,这以后她就要跟他面对面,近距离相处?
老天爷啊!
这是什么修罗门?
帐子外。
四月快速凑了过来,“表公子,那、那……我家主子……”
“叶子,以后你带着她。”容九喑瞥一眼叶子。
叶子旋即行礼,“是!”
四月愣住了,那她家小姐呢?
“爷?”崔堂行礼,“三皇子请您过去一趟。”
容九喑点头,“看好这里。”
“是!”李常安了悟。
三皇子隋怀睿难得有了自由,心里舒畅至极,但也有个隐忧,毕竟帝王之心难测,总归是有点忐忑的,东辑事的人一贯跟在帝王身侧,想必对帝王之心有所揣摩。
“殿下!”容九喑行礼。
隋怀睿摆摆手,“没什么外人,容卿不必多礼,父皇与母妃对你赞赏有加,在我这里……对容卿的办事能力更是欢喜,此番出行得容卿辅助,实乃幸事。”
“殿下客气了,此乃奴才的本分。”容九喑俯首,“奴才奉旨随行,望殿下能平安来去。”
隋怀睿笑了笑,“这话说得甚好,在上京的时候,没时间没机会与你独处,如今倒是多了机会接触,这一路上还盼着容卿能鼎力相助,来日回到了上京,亦是一番情谊。”
“殿下所言极是。”容九喑当然知道,隋怀睿是什么意思。
拉拢。
可惜,他听懂却不表态,始终把自己放在这中立的位置上。
东辑事不是他做主,他可以躲避。
现如今也不是他为先,他还是可以躲。
不管怎样,隋怀睿在完成交付任务之前,都奈何不了容九喑,他们都是奉旨出行,相当于彼此拿捏着对方的软肋,但又奈何不了彼此。
“若是这路上有所不妥,还望容卿能及时相告。”隋怀睿负手而立,站在烛光中瞧着容九喑,“东辑事的情报网素来是最好的。”
容九喑俯首,“为皇上效忠,乃是东辑事的使命所在,保护殿下亦是奴才的本分,请殿下放心便是!”
“我否决了你们之前的路线,你就不想说点什么?”隋怀睿问。
容九喑笑了笑,“殿下为主,奴才始终是奴才,岂敢有所妄议?只要达成目的,路线如何……自无所谓,殿下高兴就好。”
“好。”隋怀睿挑眉。
滴水不漏,诸多试探皆无用……
到底谁伺候谁?
三皇子虽然是三皇子,可毕竟也不是太子,想要那个位置就得隐忍,若是现在得罪了东辑事,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所以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免得祸从口出。
林不寒那老东西是什么性子,隋怀睿心里很清楚,所以林不寒教出来的徒子徒孙也跟他差不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尤其是,容九喑。
别看容九喑成日笑盈盈的,与那林不寒是如出一辙,可骨子里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惯来杀人不眨眼,没什么情分可言。
待容九喑从帐子里出来,崔堂赶紧迎上去,“爷?”
“不妨事。”容九喑摇摇头,回眸看了一眼隋怀睿的帐子,“不过是诸多试探罢了,他心里不踏实,又野心勃勃。”
是以,没什么可多说的,无外乎博弈而已。
崔堂颔首,“是!”
“她呢?”容九喑问。
崔堂忙回答,“叶子和李常安已经将物什搬过去了,以后便跟着您,不离您左右。”
“那就好。”容九喑敛眸,“留心周遭,不动声色。”
崔堂行礼,“是!”
帐子里。
温枳瞧着铺在一旁的床榻,眉心拧得都可以夹死蚊子,见着容九喑回来,忙不迭上前,“阿哥,真的要我住在这里?”
“要不然,跟李常安他们挤一挤?”容九喑拂袖落座。
温枳:“……”
那算了,这好歹是熟人。
“阿哥不吃人,小阿枳只要睡觉老实点,不要趁着睡觉的时候摸到阿哥的床榻上,阿哥都不会先动手。”容九喑倒了杯水,不温不火的开口。
明明说得那么云淡风轻,可听在温枳的耳朵里,带着清晰的调侃和戏谑。
“我才不会梦游,阿哥真会说笑。”她瞧了一眼自己的床榻,有看了看放在床榻上的包袱,若有所思的吐出一口气。
行伍之中多为男子,哪儿有女子,是以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