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如今已是半残了。

“纳兰家族内未必人人都愿意听他的，如今他出事，族内人心浮动，他不仅要养伤，恢复实力，还要警惕族内不服他的人暗中搞事，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很忙，暂时还腾不出手来找龙族的麻烦。”

听到纳兰瀛倒霉，纪茯苓就开心了。

敖凌的亲族都很好奇纪茯苓与敖凌的关系。

虽然它们对人族没什么好感，但这次纪茯苓帮了它们，它们对纪茯苓的态度还是十分友好的。

在听说纪茯苓是敖凌的徒弟时，众龙都有些惊讶。

尤其是敖晔，他化为龙身，绕着纪茯苓游了一圈，好奇地道：“为何我从没见过三弟带你回来？他对纳兰瀛那个小白眼狼倒是疼宠得紧，隔三差五带回来一趟，说是给他治病。”

说起纳兰瀛，敖晔便没什么好脸色，怒骂了几句脏话。

敖妗倒是笑盈盈地打量着纪茯苓，但是那眼神，慈爱得有点夸张，让纪茯苓心里毛毛的同时，又有点心虚。

她之前曾经神智莫名其妙进入过敖妗的体内，该不会某些想法被她看透了吧？

好在敖妗并没有说什么，她与纪茯苓聊了几句，便去找夏清了。这次巨虾王国倒戈，并没有帮着纳兰瀛谋害龙族，还带着虾兵虾将们帮助龙族搬迁，不管怎么说，敖妗都得感谢他。

直至众龙都散了，偏殿内恢复安静，只剩下纪茯苓和敖凌两人，气氛才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师徒俩面对面，沉默了半晌，谁也没开口说话。

最终，还是纪茯苓见她师父低着头，紧紧捏着衣角，满脸心虚，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她有些憋不住了，率先打破沉默。

“师父，您怎么了？”有话您直说，别憋着啊，脸都憋红了。

敖凌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小声问：“徒儿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份的？”

哦，原来是说这事。

纪茯苓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值得他这么心虚，她笑道：“也没多久，就是上次您救敖晔的时候。开始是掌门师兄说漏嘴了，后来是师父您自己露出龙角，让我看见了。”

敖凌默默地记了掌门一笔。

他见她神情自然，似乎对他隐瞒身份并不生气，心里莫名松了口气，然后问道：“徒儿怎么知道那条龙是敖晔？”

“后来凭龙身认出来的。”纪茯苓说到这，悄悄看了敖凌一眼，想起她之前将敖晔认错成是小白的事了。

差点被敖晔骗了，龙角压根不会随心情变色，被她取名小白的那条龙，分明就是她师父。

这时，她发现师父的脸更红了，耳朵尖也是红红的，低着头闷闷地说：“徒儿那时候认错龙了，我才是小白。”

纪茯苓踉跄了一下，“师、师父？”

……您是为什么脸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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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大门被人暴力推开, 打断了纪茯苓和敖凌之间古怪的气氛。

敖晔气呼呼地进来，拉住敖凌，“三弟, 族中那些莽撞的家伙，连伤势都还没养好, 便闹着去找纳兰瀛报仇, 我拦不住他们，你快来帮把手。”

龙族生性高傲, 还记仇, 这次被纳兰瀛带来这么多妖魔偷袭得死伤惨重，都忍不下这口气, 扬言要踏平整个纳兰家族, 将纳兰瀛这个小鬼揪出来掐死。

敖晔拦不住, 只能来搬救兵。

敖凌和纪茯苓跟着敖晔出来时, 不少年轻气盛的龙都在叫嚣, 身上都是伤也挡不住他们的杀意。

纪茯苓叹了一声，怪不得龙族这么强大，数量却逐年锐减, 直至灭族呢, 一个个都这么鲁莽, 受了重伤不好好养着, 还叫嚣着要去报仇。

报个屁仇，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候。

一个纳兰瀛都差点将整个龙族屠杀殆尽了, 若是吸引来整个修真界的目光, 灭族会来得更快。

如今的龙族，可不是两百年前的龙族。

两百年前，龙族一统海底各族, 成为海底霸主，实力强横，修真界各门各派都不敢小觑。可照样还是被纳兰家族屠了。

现在龙族重现，对海底和陆地上的情况还没彻底了解清楚，就贸然搞事，迎来的只会是灭顶之灾。

敖凌冷眼看向众龙，什么也没说，他将龙族被灭的悲惨画面传入众龙的脑海中，反正他们迟早会发现时空已经出现了变化，如今已经不同两百多年前，与其等吃了亏再说，不如现在就让他们看看龙族曾经遭受的一切。

众龙猝不及防接受了一段记忆，震惊不已，一时难以接受。

“这……怎么可能？龙族何等强盛，怎么可能会被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