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分别后,潘凌薇一回到家,内心焦虑等候的徐潜立刻迎来问,“老二吃了没有,不会连你去都还绝食吧?”
潘凌薇叹道:“的确是饿坏了,开导了一番,连吃相都不顾了。你放心,已经跟她说清了,不会再跟你闹了。”
徐潜暗暗松了口气,陪着她回了屋内,“那就好,回头我找大簿说说,看能不能把老二给放出来。”
潘凌薇颔首,“能放出来最好不过,一家人正该齐心的时候,呜…”口中忽出呜呜声。
关了房门的徐潜袖子里突然抖出一块手绢,突然从潘凌薇身后出手,一把捂住了潘凌薇的口鼻。
潘凌薇欲挣扎反抗,然而手绢上传来的异样气息直冲肺腑和头脑,顿时浑身松软无力,眼神迷离中翻白,身子瘫软了下来。
松手的徐潜一把托住了她,后退着将她拖到榻旁,将其扶上榻,搬弄着平躺。
放置好后,也坐在了榻沿,帮她捋好衣裳,拨弄整齐头,盯着宛若安详睡着的妻子,面露苦涩,“我不想对你下手的,可你不该不为我考虑,你嫁给了我,可你为什么也认为我就应该一辈子像入赘似的,乖乖一辈子听潘家的话才对,你知道吗?你父亲走到今天手上沾了多少血腥,我见过很多很多次,是容不下这种背叛的,我没了退路。”说罢泪流满面。
他一开始真不想杀潘凌薇,试探过潘凌薇的态度,可潘凌薇的态度很坚决,潘家是摆在首位的,让他绝望了。
颤抖的手摸出了一颗药丸,捏开了潘凌薇的嘴,纳入了潘凌薇的口中。
之后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拭干泪,对面部表情做出调整,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任何端倪。
做完这些后,他打开门出去了,对外面的下人道:“大小姐累了,休息了,不要进去打扰。”
“是!”外面人应下。
而他亦大步而去……
潘凌月满脸痛楚,慢慢坐在了地上,搂着腹部,腹痛如绞,痛的连喘息都艰难,鼻孔内和眼角有鲜血渗出。
她想呼救,却不出声来,目光落在了桌上她刚用过不久的盘子上,似乎明白了什么,口中咕咕,“姐姐,你好恨的心……”
她不甘心,奋力爬着,爬到了桌前,拼命向桌上伸手,终于够上了桌面,手指连勾几下。
一只盘子啪嗒打落在地,碎裂。
她亦像耗干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倒在了地上,口中不断呕血。
“二小姐!”门外听到动静的守卫在门口喊了声,里面毕竟是女眷,不好擅闯。
见没回应,尝试着推开门往里瞅了眼,一见大惊,猛然推门闪身而入,蹲地扶起潘凌月,施法稍一查探便大喊,“来人!”
等到相罗舍紧急赶到,已经晚了,潘凌月已经气绝,死态面目狰狞,很难看。
不用多说,中毒了,也只有一人进来探望过潘凌月。
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下毒手,相罗舍怒了,他相信潘凌薇,却没想到潘凌薇能对自己亲妹妹下如此毒手,怒气冲冲率人赶去找潘凌薇。
“大小姐在休息。”
潘凌薇住所的下人稍劝阻了一下,便被人一把挥开,开路的一脚踹开了潘凌薇的房门。
闯入内的相罗舍走到了榻前,见潘凌薇还能安睡,怒了,喝道:“贱人,起来!”
然潘凌薇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这么大声音不可能一点都听不到,相罗舍意识到了不对,也看出了潘凌薇的脸色过于白皙,白的没有血色,当即探手拍了下潘凌薇的脸。
谁知潘凌薇脑袋一歪,口角立有一股泛黑的血水淌出。
相罗舍大惊,迅速伸手轻捏潘凌薇脖子施法查探,死了!
死了没多久,身体尚有余温。
绷着脸的相罗舍慢慢直起身,面色凝重……
没多久,徐潜被带来了,他也没打算逃,面对质问,徐潜平平静静道:“不是我干的!”
反反复复就这句,死不承认自己干过这种事。
哪怕相罗舍知道就是他干的,他也不会亲口承认。
他的神色很平静,是真的很平静,不是装的,眼神更是寂宁,不见任何神采,从对妻子下毒手的那刻开始,之前的徐潜便已经死了。
“还敢狡辩!”相罗舍揪住他的衣襟,一掌抬起,恨不得当场活劈了他,这厮不承认的话,落在外人眼里,还以为是他相罗舍干的,毕竟谁都知道是他相罗舍扣下了潘凌月。
然而,和秦氏那边的合作在即,秦氏点名要徐潜,此人关系到相罗家族的利益。
他若杀了徐潜,回头既没办法向潘庆交代,搞砸了事情更没办法向家族交代。
倘若这次和秦氏的合作不能成功,他将在责难逃,家族必然要追究他玩忽职守的责任。
他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大意了!
砰!怒气冲冲硬咬着牙的相罗舍一脚将徐潜踹翻在地,终究是没敢下杀手。
倒在地上的徐潜慢慢坐起,这在他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