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凑近了观看,不知什么东西,只是凑近的人都会忍不住时而咳嗽一下。
洛天河打开了匣子,现里面是透明的膏状物体,膏状体中还躺着一颗鸡蛋大小的红色珠子,他嗅了嗅,仔细闻才闻到有一股幽冷淡香,手指又摸了摸那透明膏状物体,咳嗽了一声才迟疑道:“这膏状物似乎是云泥,只是云泥清冷,这个却略有温度。”
魏平公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一直小透明似的南栖如安突然插了一嘴,“里面的那颗红色珠子,应该是火烈石,温度应该是来自这石头。”
见封在云泥里的东西都能一眼认出,魏平公瞅去,问:“你是谁?”
南栖如安当即拱手道:“在下南栖家族南栖如安。”
魏平公哦了声,“你就是南栖文的那个私生子啊!”
南栖如安脸色顿变,欲言又止,那脸色窘迫的很,他就知道这位吃了罪后有怨劲说话不太客气,所以一直尽量让自己保持透明,谁想还是一不小心招来了缺德话,这叫被当场闹了个尴尬。
可他又不敢指责对方什么,有过魏平公那种履历的人,对那些所谓的大家族不会有多少忌惮,凭人家在冥界的人脉,真要坑人的话,就有可能把南栖家族的亡灵给弄进畜生道去投胎,那也太恶心人了。
随行的姜上山和竹茂同时皱眉,他们毕竟是南栖家族的人,魏平公此话有辱家主,按理说本该出面来一下,然而也很顾虑对方曾经的身份,不得不忍着。
秦仪尽量面无表情,不过经此算是对魏平公的个性多了些了解,以后有机会与之对话的话,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才行。
林渊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只是多看了南栖如安两眼而已。
白玲珑也同样多看了看南栖如安。
罗康安的表情则显得有些精彩,现这位魏帅说话颇有个性。
洛天河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尽量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内心里还是觉得魏平公说话有点缺德。
有些事情只是外界的传言,并无证据。也不管有没有证据,哪怕是真的,有些事情就算是仙庭也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轻易去较真,毕竟南栖家族曾经的功劳和如今的底子摆在那,只为这么个事处理一个南栖文的意义不大。
南栖家族毕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仙庭真要动南栖家族的话,那这个只能是摧毁南栖家族的罪名之一,绝不会是重要罪名,这等小罪对小户人家来说倒下一个人就是滔天大祸,对南栖家族来说却只是砍断一根树枝而已。
就算真是南栖文的私生子,仙界这样的事情应该有不少。
立下相关仙规,目的是为了扼制仙界人口泛滥的手段。
说白了,许多规矩是为了约束没能力钻空子的人的。
能管住大多数人的就已经是成功的规矩。
当然,规矩就是规矩,也没人敢明目张胆的以身试法,仙庭不处置的话颜面何在?
规矩何在?
像魏平公这样直接捅破的,的确是让人有些下不来台。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话出自魏平公的口,还真是让人浮想联翩,至少洛天河肚子里就在嘀咕,难道这个南栖如安真是南栖文的亲生儿子?
而这也就是南栖如安怕了魏平公的原因,身为冥界曾经的顶级高层之一,容易掌握一些秘密,让他害怕的秘密。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南栖文的私生子,但有些事情冥界真要较真去查的话,谁投了谁的胎,是能查出来的,这种东西本就掌握在冥界手中。
至少其父南栖文就刻意交代过他,尽量不要去招惹魏平公。
当然,正常情况下,泄露轮回去向是大忌,有违世道循环,冥冥之威一旦作不是诸神能压制的住的,不到万不得已连仙庭都不敢去触碰。
可有些事情真要把人给惹毛了的话,就有点说不清楚了。
被人拿这话砸了,南栖如文不可能默认,弱弱回了句,“南栖文是我义父。”
“耶?”魏平公两手一背,冷哼哼道:“你小子非要跟我较劲不可是不是?”
南栖如文小心肝一颤,怕他真抖出什么来,忙躬身低头服软,“不敢!”
罗康安有点忍不住歪嘴一乐,还是头次见这温文尔雅的如玉公子这般服服帖帖啊,平常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哼,感情也不过如此。
其实南栖如安也有点揪心,感觉当着秦仪的面跌了面子。
魏平公哼了声,也算是饶过了他,“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子弟,见多识广,封在云泥里的东西也能一眼看出。洛天河,亏你还是仙宫里出来的,连这点见识都不如人家。”
洛天河咳嗽一声,话回正题,“这些和‘瘟神’有何关系?”
魏平公:“看来你真是读书少了,有机会去灵山的天书阁看看有关‘瘟神’的记载吧,‘瘟神’的生存能力极强,最大的克星只有火,不遇火的话,这细若微尘的东西不容易消亡。这东西在不宜生存的地方,会进入休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