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人扛着麻袋,扛过二门直接放到院子里,站着喘一会气。
凌爻把缝纫机搬去正房里摆好,擦干净又拿一块布给盖起来。
阮溪烧了热水到正屋里,给陈鹏和柳红梅泡茶喝。
两人全都不好意思,忙站起来接杯子。
阮溪和凌爻也坐下来喝水,刚喝上一口热水润了嗓子,阮溪包里的大哥大又响起来了。阮溪放下杯子去包里拿出大哥大,接通放在耳朵边。
听筒里又传来阮翠芝的声音:“小溪,你们到了没有呀?”
阮溪笑起来道:“三姑,你可真会掐时间,我们刚坐下来喝口水。”
阮翠芝便也笑着说:“那喝完水过来吧,我们已经开始准备做午饭了。大鹏就安排在我这边住吧,来的时候把他们行李一起带过来就行了。”
阮溪应声:“好的,那我们马上过去。”
于是喝完水,阮溪和凌爻便立马带着陈鹏和柳红梅,带上他们的行李和麻袋,开车去了阮翠芝家。
阮长生钱钏和阮洁陈卫东都在,进门自是一阵打招呼。
见到这么多人,陈鹏和柳红梅也越发拘束,连笑容都是僵在嘴角的。
让别人招待他们怕他们过分拘束不自在,所以阮翠芝便让他们陪阮志高刘杏花说话去了。毕竟两位老人变化不大,给人的感觉都亲切,尤其还是陈鹏的亲外公和亲外婆。
阮志高和刘杏花看到陈鹏和柳红梅很是高兴,要说的话可多呢。
他们好多年不曾回去了,心里一直都是惦记老家那边的。家里那边也一直没人过来,之前刘小虎过来那纯粹是没安好心给人添堵来的,而且他是镇上的不算。
和陈鹏柳红梅坐着说话,阮志高问了他们很多家里这些年的情况,了解了大概情况以后,又问:“那现在拆迁拆到哪一步了?”
陈鹏回答说:“才搬了一部分人,还没开始拆呢。”
阮志高忍不住叹气,“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那里,说拆就拆了,我和你外婆要不是身子骨实在折腾不动了,这次也是要回去看看的,以后都再也看不到了。”
陈鹏道:“谁说不是呢,好多人家都不愿意搬,现在还在跟村委会闹着呢。”
现在阮志高和刘杏花也接受了很多新思想,刘杏花道:“还是搬出来好,搬出来才有出路。困在那山里头,一代一代还是那样。”
……
说了说拆迁搬家的事,阮志高又问陈鹏:“你爸妈呢?怎么没跟着一起过来?”
陈鹏回答道:“家里刚搬完家有点忙,也怕过来太麻烦了。”
阮志高哼一声,“等我死了看他们还来不来。”
听到这话,柳红梅忙出声道:“呸呸呸,外公你肯定能长命百岁的。”
到了他们这把年纪,死不死这话早都不避讳了,因为是每天都需要面对的事,没什么不能说的。但这事说起来确实扫兴,于是也就没再继续往下说了。
祖孙四人说话说到中午吃饭,陈鹏和柳红梅身上的拘束感便少多了。毕竟都是亲人,感受到了亲切和热情,心里的紧张自然就慢慢减少了。
一家人在饭桌上吃饭的时候也是聊乡下拆迁的事情,然后聊到陈鹏和柳红梅过来干什么的事,只问他们:“你们自己有什么想法没有?”
陈鹏和柳红梅摇头道:“就出去找找看吧,找到什么做什么。”
看他们没有想法,阮长生便道:“那这样吧,红梅你跟三姑去厂里,学学手艺让三姑给你安排点事情做,大鹏就跟我混吧,你们觉得怎么样?”
听到这话,陈鹏和柳红梅自然是很高兴的。但他们也不是很好意思麻烦人,便看着阮长生说:“这样,不麻烦吗?”
阮长生笑一下道:“这麻烦什么呀?别的要求没有,对你们就一点要求,要肯学肯干。不能仗着是自己家里的人就混日子,这样不行。”
陈鹏和柳红梅齐声道:“我们不是来混日子的。”
也没有资格来这种地方混日子。
阮长生有事要忙,中午吃完饭在家里呆一会便出门走了。
他忙了一下午到晚上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刚好家里人吃完晚饭,他便直接带着钱钏和阮大宝回家去了,其他人自然也都散了各自回家。
到家梳洗完去到床上,阮长生忽跟钱钏说:“今天又碰到孙玮那孙子了。”
听到孙玮这名字钱钏就反胃,只道:“他又干嘛了?”
阮长生道:“酒楼好像又不干了,但看起来这几年赚了不少的样子,简直嘚瑟得不行。不过梁子结得深,上来贬损我一番呗,说我没什么本事,全靠我侄女。”
钱钏嗤一声,“他有本事?搞歪门邪道的本事?”
阮长生想了想,“不过他这话确实让我产生了一点想法。”
钱钏看着他,“什么想法?”
阮长生把枕头拿起来垫在身后,“公司现在的成衣生意做得这么大,我们手里也有不少钱,我就想着,要不我们也投资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