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是这么过的。
但心里再想宁香回去,宁香也不在家里啊。这事情不是说句话就能解决的,胡秀莲只好笑着说:“她暂时不在家,要不你们留下,午饭在这里吃好哇?”
江岸和江源互相看彼此一眼,然后江岸转回头看向胡秀莲问:“她去哪里了?”
胡秀莲想了想,扯谎道:“她生病了呀,现在在卫生室呢。”
江岸和江源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江源不想回去吃李桂梅做的饭,用手悄悄扯一下江岸的胳膊,小声对他说:“哥,那就在这里吃吧。”
江岸当然也有同样的想法,他们奶奶做饭,那是真的在瞎做,能吃到肚子里饿不死就成了。于是他没坚持,点头冲胡秀莲说:“好的吧。”
把江岸和江源留下来吃饭,胡秀莲还挺高兴。但端起淘米的饭盆,转身去米缸里取米的时候,就又没那么高兴了。因为家里粮食有限,多吃多心疼啊。
但是再心疼也不能亏待了女婿家的这两个娃娃,所以她大方地多放了些大米,笑眯眯地掏干净了放到锅里开始蒸米饭。
蒸米饭的时候宁波宁洋背书包回来了,她把俩儿子招到面前,小声交代他们:“去找你们大姐回来,就说她婆家人来接她了,这是天大的面子,别再折腾了。”
宁波宁洋得言就放下书包跑了,先跑到生产队的饲养室没找到人,便又去了大队的绣坊,冲到宁香面前你一言我一语说:“大姐,你婆家人来接你了,姆妈让你现在快点回家,别折腾了。”
这是胡秀莲的原话,话一说出来,就吸引了其他两个绣娘的注意。留下的绣娘都是不需要回家做饭的,也对宁香的事情无不充满好奇与八卦,竖起耳朵交换眼神。
宁香听完抬头看了宁波宁洋一眼,片刻出声道:“那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姆妈,让他们回去吧。除了江见海,我谁都不见,也绝对不会回去。”
宁波和宁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也管不了这事,便又转身跑走了。
宁波宁洋一走,绣坊的两个绣娘继续交换眼神,满脸都是无话可说和难以理解的表情,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意思宁香怕不是真脑子瓦特了。
而宁波宁洋回去把话带给胡秀莲,胡秀莲也是同样的表情。当然她的情绪里还有生气,跟宁波宁洋说不上,等宁金生回来,只把宁金生拉到一边说:“我真的是要疯了呀,江岸和江源亲自来接她回去,她还拿架子呢!你知道她说什么,她说除了江见海,她谁都不见,也不会回去。她以为她是谁呀,王母娘娘呀?!”
听到这话,宁金生直接气血攻脑,他咬一咬牙齿道:“混账东西,我今天拎也要把她给我拎回江家!再敢作妖,我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咬牙说完这话,他甩膀子便出去了。江岸江源只看他气冲冲地出门,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去,而他们兄弟二人只想赶紧吃顿可口的饭菜。
宁金生出门先去的绣坊,看绣坊空了没人,他又折回二队去了饲养室。到饲养室的时候,宁香刚好在灶头下烧火煮粥。
他冷着脸,二话不话不说直接掐住宁香的手腕,把她从灶头后拉起来就往外拽。宁香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出来,忍不住重声道:“宁金生你干什么?!”
宁金生也是怒气冲天,“我是你爹!”
宁香挣不开他的手,索性低头直接在他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宁金生吃痛松手放开她,抬手就要往她脸上招呼。
宁香愣着站着没动,睁圆了眼睛绷住了脸,瞪着宁金生。
巴掌举到半空没落下来,宁金生与宁香对视片刻,宁香先出声:“打啊!你今天除非打死我,把我的尸体拖回江家,不然别想我回去!”
宁金生真的要被她气疯了,宁兰宁波宁洋再怎么不听话顽皮,都从来没让他气到过这种程度。他看着宁香,一点也不敢相信,这是以前那个乖巧温顺的大女儿。
好歹是没有失去理智,宁金生放下手,看着宁香问:“江岸和江源亲自来接你回去,你还不回去,你想怎么样?非得江见海来接你是哇?”
宁香冷笑,“江见海来接我我也不会回去,我要他来跟我离婚!”
宁金生捏紧了手指,真的忍不住想给宁香一拳。他死死咬住牙,盯着宁香的眼神简直在冒火星,仿佛真想把这个女儿直接打死拉倒。
他强迫自己平静了一会,看着宁香说:“嫁给江见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去说别的地方,就咱们队,多少人家吃不饱肚子,穿衣服打补丁。嫁给这样的穷人家,你是不是还不活了?跟个孩子计较,闹着要离婚,不怕人笑话!”
宁香依旧睁圆了眼睛,“我不管他家是穷还是富,我希望那个家里的人知道尊重我,把我当个人!而不是仗着有钱有体面工作,一辈子不拿我当人!”
宁金生怒,“怎么不拿你当人了?证领了,彩礼给了,二婚也给办了婚礼,你是堂堂正正嫁到江家的,是江家的媳妇,怎么就不拿你当人了?!”
宁香笑一下,又笑一下,真是懒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