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样的,每天辛苦劳作挣钱,养着她和宁波宁洋。她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一切,一直觉得那就是宁香应该做的,从没觉得有任何问题。
现在宁香和家里决裂了,不再帮衬家里半分,宁金生和胡秀莲把所有压力一股脑甩她身上,她瞬间就受不了了,满脑子都只有三个字凭什么?
家里的钱全是宁波宁洋的,她不可以用家里一分钱,哪怕是真正需要。不但不可以用,她还得想办法往家里挣钱,得攒钱给宁波宁洋读书盖房子娶媳妇,不然就是没良心的白眼狼,到底凭什么?
心里憋得喘不上气,宁兰就这么红着眼眶满站着不动,只是腿上被打过的部位微微往里弯着。因为很疼,还怕烧火棍再抡上来,所以她没有站直。
胡秀莲也打累了,两只手掌打得全麻。看宁兰不再说话顶嘴,她喘着气回身去灶后坐下来,没了多余的力气,嗓子也骂哑了,已经累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宁波宁洋正义得很,觉得自己做了件大好事。这时代就兴检举揭发,就算是亲姐姐,只要知道,就要检举,必须不能让坏人逃过惩罚!
宁金生则坐在桌边死盯着宁兰,目光像两把刀子一样,在她身上凌迟她。他也是气得胸口都快要炸了,这会看着宁兰说:“你已经是大人了,也该承担起家里的责任了,而不是还伸手要钱,不给还敢偷!说你两句打你两下还不服气顶嘴!像话不像话的?”
宁兰移动目光扫他一眼,怕继续挨打所以没再出声说话。她开口必是顶嘴,不顶嘴她压根没什么可说的。不敢再顶嘴说话,她也不敢负气离家出走,于是在原地站一会之后,还是回到灶边舀猪食去了。
她顶着一头一脸的红指印子,两条腿疼得一直抖,但还是坚持舀好猪食,咬牙拎了出去。
等她出去后,胡秀莲坐在灶后虚着气说:“养了两个丫头,没一个好东西。”
宁金生开口就是:“你养的你有脸在这说!”
胡秀莲又被骂得没回出嘴,好像孩子养得好不好,真的就全是她一个人的责任一样。两个女儿都没养好,她真就把这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了。
结果宁洋这时候忽冒出来一句:“养不教,父之过。”
听到这话,胡秀莲嘴角没忍住咧一下,差一点笑出来。结果宁金生眼睛一瞪,盯着宁洋斥道:“小猢狲,你说什么呢?信不信老子抽你?”
宁洋连忙抿住嘴唇闭嘴,不说了。
刚才宁兰刚被打过,他相信宁金生真会抽他,而且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