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成才了又能怎么样?咱们还有宁波宁洋呢,到时候让宁波宁洋考到平城去,上全国最好的大学。”
听到这话,再想象出话里的场景,宁金生才觉得舒服一点。现在世道变了,知识分子开始受到重视,知识可以改变命运了,既然宁香可以,宁波宁洋当然也可以。
他微微松口气说:“让宁波宁洋好好学习,怎么也得比宁阿香有出息。”
胡秀莲出声应了他的话,忽又觉得有点内急,便起床出门上厕所去了。上完厕所回来,还没进自己房间里去,不经意间又隐隐瞧见宁兰房间门缝下露出一道光线来。
她疑惑着走到宁兰房门前,推开房门一看,只见宁兰点着油灯,只烧了黄豆粒大小的火苗,正在灯下看书呢,看得正一挠头,一副要把头发都薅秃的样子。
听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她立马就转头看向了胡秀莲。
胡秀莲对她没有好脸色,只道:“看不懂就别费劲了,谁让你点灯看的?怎么灯油不要钱?你一天才挣多少工分,还要这样烧油?赶紧吹了。”
宁兰心里憋着气,盯着胡秀莲没说话。
胡秀莲语气越发不好,“怎么?你还不乐意?你看你那狗屎成绩,能考上大学才有鬼了。初高中四年白读,和着都是去学校玩的?现在又努力起来了,我跟你说纯属白费力气白费钱,许书记说了,基础不行光靠复习根本考不上!”
宁兰抿着嘴唇不出声说话,胡秀莲又说:“赶紧找个人嫁了给人生孩子过日子去,二十周岁都过了,不知道还想在家赖多久,我和你爹可不能一直养着你!”
宁兰听她说话脑子疼,她直接把油灯吹了,转身上床睡觉去。
结果胡秀莲就这还站在门口不走,好像心里有脾气没地方发,刚好逮到了宁兰,于是嘀嘀咕咕又骂了她半天,想起什么骂什么,纯属就是为了出气。
气哪来的,当然是从宁香那得来的。
宁兰实在听得受不了了,躺在床上低声怼了一句:“活该宁阿香不要你们。”
垃圾父母,把闺女当猪养,每一天都在计算会不会亏,能不能更赚。
没用的时候闺女是狗屎,有用的时候就是心肝宝贝疙瘩肉,心掏出来都愿意。
可惜,现在把心肝肺都掏给人家,人家也不要了!
宁兰声音虽然小,但胡秀莲还是听到了。听到这话的瞬间,她眼睛一瞪,在夜色里冲着宁兰就大声吼:“宁阿兰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宁兰可不想跟胡秀莲吵架,最终都是她倒霉。她在床上翻个身往里,只当刚才什么都没说过,也没再出声搭理胡秀莲。
胡秀莲站门口往她床上看一会,气不过又说一句:“你赶紧给我嫁人滚蛋!”
宁兰仍是躺着不出声,心里默默说真到能滚的那一天,你求我都不会留下来!
第一次睡到学生宿舍里,宁香虽兴奋但也没有失眠,相反她睡得无比踏实,做了一夜好梦,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心里都是铺满的阳光的感觉。
她和室友一起起来刷牙洗漱,背着书包装着书,到食堂吃早饭。
宁香打了两块粢饭糕和一碗南瓜粥,室友不知道吃点什么,便跟她打了一样的早餐。到桌子边坐下来的时候,问她:“这是什么啊?”
一个长方体的米饭糕,看起来像是在油里炸过的金黄小砖块。
宁香跟她们说:“这叫粢饭糕,有的地方也叫炸糍粑,粳米做的。”
四号床铺宋紫竹夹起粢饭糕咬一口,嚼两下眼睛一亮道:“嗯,很好吃,咸的,我还以为又是甜的,真的不夸张地讲,你们这炒个土豆丝都放糖。”
宁香笑笑,低头吃一口甜甜的南瓜粥。
她这几个室友都是外地考过来的,在吃饭的口味上,可能要适应一段时间。四号床铺张芳就是因为水土不服,又不习惯这边饭菜的口味,已经开始拉肚子了。
但她们对这个粢饭糕好像都还挺喜欢的,配着自己打的粥都吃了干净。
吃完饭放下勺子筷子,五号床许丽姗又问:“你们这一天三顿米?不吃面食吗?”
宁香看向她,“吃的呀,外面很多汤面面馆,最出名的就奥灶面嘛,不过多少都有点甜味,浇头有很多可以随便选,喜欢吃什么选什么。”
几个人一边听她说话一边起身去教室,通过昨天大半天的相处,以及晚上的卧谈聊天,还有今天早上的这顿早饭,现在算是都熟了。
聊着各地方吃的到教室坐下来,不需要任何人进行督促,大家自发拿起书本来看书读书背书上早读,哪怕是刚开学,也一分钟都不多浪费。
而从这一天开始,宁香的大学生活也就进入了正轨,每天除了上课听课参加一些必要活动,剩下便是做题和补充课外知识。
大部分学生也全是满脑子只有学习,抓紧一切时间自修或者去图书馆找书看,都拼命想把失去的十年五年的时间补回来,说成是恶补也不为过。
宁香原本以为自己要用较多时间来适应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