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棺材,为他们收尸下葬,就葬在苟家坟场不远的松树岗。
至于为什么棺木里空无一人,他们也说不清……
最后,还是苟从学抖抖索索地冒出一句。
“松树岗那地方阴气重……难不成是,是闹了鬼?”
一出闹剧,最后以鬼故事收场,谁也没有料到。
更没有料到的是,绕来绕去竟又扯到了庆历七年的焰火焚爆案。
傅九衢冷冷扫一遍堂上这群人。
分辨不出哪个是人哪个是鬼,索性一问到底。
“当年是何人负责殓尸安葬?”
苟从学拖着受伤的身子拜下去,结结巴巴地道:“是甄记棺材铺的甄板才。小老儿并没有亲眼见到那枉死的一家三口,只是派人使了一百两银子给甄板才,让他在铺子里挑三口上好的棺木,将人下葬了便是……”
这时,天色早已亮开,大堂外面围了不少听审的百姓。
傅九衢高坐堂上,决定当场揭晓棺木无人的谜底,让人去传来甄记棺材铺的甄克恭。
这个甄克恭正是租文津桥的店铺给辛夷开店的那位甄板才。
甄家祖祖辈辈都是做棺材的,对自家的棺材了如指掌。因此,尽管那一副棺材板已经在地下深埋八年,甄板才只是上前打量一番,就认了出来。
“知州大人,这确实是,是我家的棺材。”
傅九衢问:“你可确定?”
甄板才低着头,“确,确定。”
傅九衢轻轻一笑,“好,那我来问你。这棺材里为何不见尸骨?”
甄板才上堂的时候,那苟从学一家子已经被衙役带到了后堂等待,按说甄板才对事情的经过并不那么清楚……
不料,傅九衢一问,他就变了脸色。
“大人,可否,可否单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