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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顾闻言也不委屈了,乖觉应了,跟谢远道别,回了住处。
谢远在周顾离开后,狠狠揉了揉眉心,也回去歇着了。
周顾回到住处,见屋子里亮着灯,苏容已躺去了床上,屋中地龙烧的热,她只穿了一件单衣,被子盖到腰腹,露出小半身子,脖颈处衣领未系最上面的纽扣,露出一小片春光,肌肤白皙,细腻柔滑。
周顾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眼睛,红着脸,站在门口,有些迈不进屋了。
苏容没睡,正在等着周顾,听到脚步声扭头,便见周顾站在门口,眼神发虚,面红耳赤,站着不动,她疑惑,“怎么了?谢伯伯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副样子?”
周顾不说话。
苏容干脆坐起身,“谢伯伯训你了?”
周顾抬手挡住脸,点头又摇头。
苏容无奈,干脆下地,赤脚走到他面前,“怎么了?谢伯伯好讨厌,大晚上的,是不是欺负你了?又说教让你不许跟我一起住了?”
周顾摇头,瓮声瓮气,“没。”
“那你是怎么啦?”苏容伸手扒拉下他挡着脸的手,“这脸这么红,整个人都不对劲……”
周顾看着苏容,忽然伸手,将她衣领处没系的那颗纽扣给她系上,然后松了一口气一般,跟她说:“快去床上,地上冷,你光脚下来做什么?”
苏容低头看看自己被他利落系上的纽扣,又抬头疑惑地看着她,“嘞着脖子,睡觉不舒服,你干嘛啊?”
周顾拽了她手,将她拽着回到床上,“你先躺下,我再跟你说。”
苏容嘟囔,“吞吞吐吐,磨磨叽叽,你何时这样过?”,她顺从地躺好,“好啦,快说吧1
周顾站在床边,叹气又叹气,“谢伯父说,如今在打仗,我们又在养伤期间,让我不许欺负你,你也不许欺负我。”
“没有埃”苏容睁着大眼睛,“我们那天吵架后,不是很快就和好了吗?”
“是那个欺负。”周顾道。
“哪个?”苏容看着他。
“就是那个。”周顾脸红。
苏容迷惑,看他又爬上红晕的脸,恍然,“哦,你说的是我们每日睡前要晚安吻吗?”
周顾脸红,“不是。”
苏容看着他,不懂了,“那是什么?”
周顾看着苏容求告知的迷茫模样,心想不是他不聪明,看看,苏容也不能领会嘛,他就说谢伯父想的也太多了。他憋着脸红说:“谢伯父说,我们如今因战事,不能筹备大婚,若要住在一起,就、就做好措施,不能有孕。”
苏容:“……”
周顾立即表态,“我没想的,苏容,你选我做王夫,也、也不能委屈我的,我、我还要洞房花烛的。”
苏容:“……”
她扶额。
她真是没想到啊,原来谢伯伯留了周顾单独说话,就是要说这个。她也没想好不好?
她无语片刻,没忍住,又气又笑,“原来那个是这个埃” 周顾看着她。
苏容坐起身,伸手拉他,忍俊不禁,“行了,我也没想,谢伯伯也真是的,想的也太多了,依我看,以后我得跟他说说,我好好的未婚夫,本来说话是十分利落的,但被他单独找了,回来后就成小结巴了,我得找他算账。”
周顾脸红,又羞又愤,“你都不害臊的吗?”
天知道,谢远跟他说的时候,他差点儿扭头就跑,真是羞耻。这一路顶着冷风回来,他脸上的热度都没能褪去。
“害臊什么?你就当谢伯伯是半个亲爹。你在我亲爹面前,害臊过吗?”苏容伸手扯着他手,“快上床吧!在外面待了这么久,手都是冰的。”
周顾顺从地上了床,小声嘟囔,“谢伯父与别人不一样。”
“嗯,为人师表,都爱说教。与东宫的秦太傅差不离,都让你怕的很。”苏容很能理解周顾。
周顾一边解外衣一边摇头,“与秦太傅还不一样,秦太傅是讲一堆大道理,让人听的头皮发麻,而谢伯父是不讲什么大道理,但他一言一行,都让人紧张有压力。”
苏容笑,“大约是我天生脸皮厚,黑心肝,从小在谢伯伯面前长大,没你这个体会。”,她拍拍他肩膀,宽慰道:“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我待长了,就也能学的跟我一样了。脸皮厚点儿,才能无坚不摧。”
周顾:“……”
他纠结,“还是不要了吧?”
苏容看着他,“不要?”
周顾立即说:“为了将来咱们的孩子着想,我还是不学你了,总要有一个人要为了孩子,以身作则。”
苏容:“……”
这是在变相说她在教他不学好了。
还挺有道理的。
她笑着点头,“行吧!你不要就不要了,睡吧1
反正脸红也挺好看的,她就不怎么有脸红这么高级的东西。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