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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韵是一个有些温婉秀丽的女子,苏容没想到,她的试卷与人,反而大不相同。
不过很快她就想通了,南宫韵与她父亲相依为命,自小没有母亲,父亲虽未再娶,但体弱,她定然受了不少苦,所以,虽温婉的面相,但养成了坚韧的性格,倒也不足为奇。
殿上十分安静,只听到落笔刷刷声。
苏容不同于南楚王她四下走动,走走停停,脚步轻缓,看她的未来朝臣答题。
南楚王坐在上方看看安静答题的学子们,再看看苏容,他没经历苏容的成长,但却知道他女儿小时候最不爱的,就是学习,课业都找别人写,是个叫陈州的小子,人家的字都是因为要仿照她小时候的破字,而拐带的字也没练好,后来家里将人送走,才算学有所成,后来那小子在大梁科考,倒是也考中了,如今已是大梁的官员了。
看她如今像模像样的,真有太女风范。
南楚王越看女儿,越觉得老怀大慰,不愧是他的女儿。
三道试题,三种不同的题型,能考进殿试的,自然都是凭着真本事,这一届有谢远和崔公负责科考,考虑了方方面面,十分严苛,压根不会出现科考舞弊。所以,南楚王能看到,每个人都在用心答卷。
苏容最后停留到了南宫彻面前,她就立在一旁看着他答题,只见这力压崔家两位表兄的南宫姓学子,他只是笔稍微顿了一下,便不受干扰地继续答题。行文流畅。
答到一半,墨忽然没了,他刚要搁笔自己磨墨,却见一双纤纤素手挽起衣袖,亲自动手帮他磨墨。
南宫彻霍然抬头,十分心惊地看着苏容。
苏容目光平静,没有出声,示意他继续。
南宫彻低下头,顿了好一会儿,才暗暗几个呼吸,无声地继续答题。
南楚王在上方瞧着不满,扭头对身边的贴身内侍小声吩咐,“去请周顾来。”
内侍无语地看着王上,小声建议,“王上,这不太好吧?太女就是爱才惜才,奴才这就去帮那位南宫彻磨墨,您还是不要把太女夫喊来了。否则岂不是让太女夫吃醋吗?”
南楚王压低声音哼了一声,“你懂什么?让你去你就去。快去。”
内侍见王上坚持,只能去了。
周顾今儿休沐,早上苏容还问他,要不要去殿试,周顾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放假一日,摇头说不要,他也好久没睡懒觉了呢。
所以,内侍来喊时,周顾撩起眼皮,“什么事儿啊?我不是都跟太女说了嘛不去殿试。”
内侍摇头,“是王上让奴才来喊你的。”
周顾坐直身子,明显在听到是他岳父派人来喊时,顿时重视不少,“岳父怎么说?为何让我去?”
内侍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将苏容亲手给南宫彻磨墨,大约是此举让王上不放心了,才派他来喊太女夫赶紧去。
周顾当即站起身,“走,这就去。”
内侍默默流汗,赶紧跟上周顾,心想着王上真是不怕太女夫跟太女闹起来,这叫啥事儿啊。
周顾因在宫中,很快就来到了金殿。
他来时,悄无声息,摆手没让内侍通报,一眼便看到了里面的情形,果然苏容立在一个颇有些清瘦的男子桌前,在亲手给他磨墨。
≈lt;divcss=≈ot;ntentadv≈ot;≈gt;周顾面无表情地盯着看了几眼,然后移开视线,走向南楚王。
南楚王见女婿来了,立即看着周顾。
周顾走到他身边,凑近他耳旁,小声说:“岳父,小七是您的亲闺女吧?您怎么害她?您叫我来做什么?找她打架吗?这里可是殿试,不是能打架的地方,我可不能败坏了自己的好涵养。”
言外之意,他即便来了,也不能拽走苏容,大发脾气,争风吃醋,像什么话。
南楚王顿时瞪眼,“我是拿你当亲儿子,臭小子,你说什么呢。我是让你来瞧瞧,就算做了太女夫,也要有危机意识,今儿你明明休沐,竟然不陪着小七来,也太没危机意识了。”
周顾心领了岳父的好心,小声说:“行吧,您说的也在理。”
他摆手让内侍搬一把椅子来,放在了南楚王身边,他挨着南楚王坐下。
这一番动静,自然惊动了苏容,她本来一边磨墨一边看着南宫彻落笔的试卷,此时分神瞅向南楚王的方向,瞧见周顾竟然来了,她挑了挑眉。
她可记着,今儿她喊周顾起床,周顾埋了脑袋,扯了被子盖住自己,将自己整个人从头裹到脚,在被子里困浓浓地瓮声瓮气说不起了,不去殿试,没兴趣。
她问周顾,“剑不练了?”
周顾头也不露地回答,“一日不练,也不当什么。”
苏容只能自己认命地来了殿试,想着难得他告假耍赖,不起就不起吧!没想到如今却来了。
不过如今日头不早了,殿试也进行了一大半。他起来好奇来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