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帮他挡掉了所有铁棍。
密集又暴力的铁棍瞬间落下来,她的意识从这一瞬间后开始变得模糊。
耳边起伏着粗重的呼吸,虚弱而乏力,其他什么都闻不到,满嘴满脑子都是鲜血的腥味。
只觉得周围的一切褪色成了暗灰,再无光亮。
血也没了颜色,血是黑色的,她吐出一大口来,软了脖子趴在封景寒的肩膀上,寻常到好像只是被蚊子咬了一样,撒娇般地呻吟出一个字:“疼……”
晚上十一点半,封夫人和封爸已经结束一天的休闲生活,处在浅层睡眠中。
房间墙角亮着一盏光线极弱的小夜灯,给墙角的夜色镀上清浅的暖色。
这是封夫人的习惯,睡了大半辈子的觉都要留那么一盏小灯。
房间里十分安静,封爸翻了个身,裹着被子扯动被角。
翻身的声音落下后,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亮起范围很小的光团。
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刺耳,吵醒了刚睡着不久的封夫人。
她蹙蹙眉,推一下旁边的封爸,“接电话。”
被吵醒有点起床气,封爸伸手打开房间的灯,拿起手机看一眼,是陌生号码。
不知道谁在这大半夜的打电话,他滑一下手机放到耳边,语气有点不耐烦,“喂,哪位?”
然而这种不耐烦没撑多久,在把电话里的内容听到大半后,他的脸色就一点点全变了,从微微不耐烦到最后蹙起眉头,眉心间满是凝重。
晴天霹雳,惊天噩耗,也不过如此了。
大脑跟随空白了片刻后,听到电话里的人问:“封先生,您在听吗?”
“在,在。”封爸反应过来,立马掀开被子下床,“我们马上就过去。”
封夫人不知道封爸接了个怎样的电话,看他着急忙慌下床,睁开眼问了句:“怎么了?”
“你儿子封景寒被人打成重伤送医院了,现在正在抢救。”封爸还稍微保持着男人该有的沉稳,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去拿自己的衣服往身上换。
封夫人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脑子一炸,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眉心蹙死,“你说什么?”
封爸知道她是听到了,不重复第二遍,微微烦燥道:“赶紧换换衣服去医院吧,别坐着磨叽了。”
封夫人也算是反应过来了,慌得有点不知所措,连忙起身胡乱找衣服换上。头发什么的都不打理了,披头散发和封爸下楼,直接让司机起来开车去医院。
坐上车,封夫人急得不行,追着封爸问:“到底怎么回事?谁打的?!”
封爸的状态对比封夫人就沉稳了许多,跟她说:“不知道细节,说是在玉楚街那边被救护车拉走的,和他一起被拉进医院的还有一个女的。有人报警,并且打了120。”
本来封夫人还心存幻想,觉得是不是医院搞错了,被打的人不是她儿子。
现在从封爸嘴里听到玉楚街三个字,她眼眶瞬间湿了,忍着心慌,吸一下鼻子道:“灾星啊灾星,我说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打,结果又是那个灾星害的!”
封爸还理智点,“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别瞎猜了。”
“还能是怎么回事?!”封夫人认定了就是甘甜害的,忍着眼泪道:“他之前就跟着那女人的爸在青州市打过架,被抓进了派出所。我让他分手他不分,现在倒好,直接进医院抢救了!如果我儿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她一家赔命!”
“你冷静一点!”封爸被她说得心烦意乱,“已经很烦了,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没用的?”
“我儿子被人打进医院抢救了,你让我怎么冷静?!”封夫人直接冲封爸吼,“我让他离那个女人远点,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是他亲妈我能害他?他不听我的,非得把命赔进去才甘心。现在发生这种事,我冷静不了!”
封爸看她担心到声音打颤几乎哭出来,知道她是心疼儿子,想想自己再乱就完蛋了,于是平复下情绪,抬起胳膊给封夫人抚了抚后背,“好了,应该不会有事的。”
封夫人抽张纸巾出来擦一下眼泪,忍着喉咙里的干涩肿胀感,“但愿吧。”
说完后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自己的儿子没事,一边也暗暗发下誓——这次一定要让封景寒和那个没教养又能惹事的丫头分干净!分彻底!
让自己的儿子和这种女人在一起,她心里一辈子都不会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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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爸和封夫人到医院的时候,封景寒还在抢救中,两个人只能在急救室外面等待。
坐也坐不住,心急如焚,担心得连喘气都不顺畅,胸口闷疼得厉害。
封夫人坐了没一会眼泪就落下来,一直抽纸巾擦,脑子里想的都是如果真有事怎么办?
想得窒息,巴不得躺在里面的人是自己。
这么坐着等了一会,看到小八和罗吹子过来,身后还跟了个男人。
看到小八和罗吹子,封夫人蒙着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