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簌簌从旁打趣他,还从路边采了几朵五颜六色的小野花,抽出衣袖上的丝带,扎成了一束,快乐得像只百灵鸟,在前面边跳边转。
身上穿的红裙子都飘飞起来,像是一朵怒盛的芍药。
她是那么阳光开朗,明艳动人,一颦一笑都格外妩媚动人,同她一比,孟梨就显得十分沉闷,精神萎靡。
孟梨道:“你不也同样伤到了腿?怎么这么快就好了?”他记得,叶簌簌伤得不轻来着,当时流了好多血,他废了好大的劲,才把血止住。
眼下居然又蹦又跳,一点事都没有,还真奇。
叶簌簌听见此话,俏脸一红:“那,那还不是多亏了道长哥哥?他为了救我,就放了血喂我喝……”
“放血喂你?”孟梨有点懵,道长是唐僧?血也能治外伤,还那么神奇?
【因为男主拥有菩提心呀,所以,他的血肉可以入药,对治疗外伤有奇效!】
经过小系统的解释,孟梨才明白过来。
可随即,他又不理解了。
既然,道长的血那么神奇,都可以放血治疗叶簌簌的腿伤,为什么就不能顺便给自己灌一口,治疗他的脚伤呢?
这个问题一冒出来,就开始困扰孟梨了。
“叶姑娘。”常衡突然出声,冲着叶簌簌摇了摇头,叶簌簌立马会意,闭口不言了。
孟梨就更迷茫了。
男女主已经发展到,开始有二人之间的小秘密了?
就算让自己知道了,又能怎样?
道长突然出声,不让叶簌簌多言,难道是害怕他知道后,也吵着闹着,要喝道长的血吗?
扪心自问。
孟梨至多心里会有一点点不舒服,但仅限于不舒服而已。
救人是情分,不救是本分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如果道长不主动给的话,他也绝不会厚颜无耻到追人屁股后面一直涎皮赖脸地要!
可眼下的局面,明明是三个人的小队伍,结果只有孟梨无缘无故被排除在外了。
小狐狸生病了
回到王大娘家后,迎面就蹿出道人影来,正是之前在道长面前,一声声哭诉的少年,他叫大龙,他那个表弟叫小虎,因为自幼父母双亡,就一直住在姑姑家里。
表兄弟俩打小一起长大,关系好得很,连被抓都一起,也是缘分。
大龙一看见叶簌簌,就满脸堆笑地凑过来献殷勤,眼尾瞥到道长背着的孟梨时,瞬间就变了脸色,阴阳怪气地道:“呦,这孟公子还真是富贵少爷命,居然还要道长背着。”
还不等孟梨开口,叶簌簌就立马替他打抱不平,道:“你莫误会,孟公子是脚上有伤,所以道长哥哥才会背着他!”
见心目中的女神有点生气了,大龙赶紧赔着笑脸,将几人请进去。
王大娘笑呵呵地去厨房里端菜,说是见道长不食荤腥,就特意包了素包子,里面的馅儿是从山上挖的荠菜,一点猪油都没放,只是加了些香葱调味。
热气腾腾两大笼,热情招呼着道长和叶姑娘趁热吃。
常衡把孟梨放下,让他贴着自己坐,还给他夹了一个菜包,让他小心烫。
孟梨吸了吸鼻子,心想,道长心里终究还是有他的,定也是把他当朋友看待的。
可才接过包子吃了没几口,不知是昨晚没睡好,还是怎么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竟立马蹿起来,冲出门外,哇啦哇啦吐得昏天黑地。
屋里大龙叫得可大声了:“快看啊,他跑得多快啊,哪像是脚上有伤的样子?我看他是装的吧?”
边说,边起身探头看,见孟梨吐了,便又道:“看来是小门小户的粗茶淡饭,让金贵少爷吃不习惯了!”
孟梨想反驳说,自己没有吃不习惯!
他以前经常吃学校门口五毛钱一串的串串香,还吃臭豆腐,炸淀粉肠!
根本不是金贵胃!
可他就是忍不住想吐,吐得根本说不了话,吐得昏天黑地,脑袋也昏昏沉沉,好像非得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不可。
小系统从旁拍拍他的后背,一副很同情他的样子。
王大娘道:“我这菜洗得可干净了,咱们吃着都没事,怎么偏偏就……”其余的话,没往下说,可意思再明确不过,就是嫌孟梨没有少爷命,却得了少爷病,“咱们这小庙,可容不下什么大佛!”
“小施主,你怎么样了?”常衡从旁搀扶,抬手在孟梨身上某处穴道点了一下,孟梨就软绵绵倒在他怀里了。
“我,我头好晕啊。”孟梨四肢无力,眼冒金花,看着眼前的三个道长,忍不住问,“道长怎么变成哪吒了?”还三头六臂?
接下来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孟梨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像是被人丢进了焚尸炉里,烧得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寸皮肉是不痛的,五脏六腑也像是被人徒手掏空,血管和筋络都被肆意拉扯,疼得他只想扯着嗓子放声大叫。
可嘴巴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