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有些人自我安慰时常说的那样：老天给你关上一扇门，就一定会给你开一扇窗？

还好，裘如山没有破坏大乘强者在他们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并没有完全被顾清汐忽悠住，而是很快回过神来。

因为他意识到两个很重要的问题：第一，虽然自己早已悟透了人类功法，可是以妖兽的体质，真的可以修炼吗？

第二：若是真的修炼有成，那自己该算什么？

妖？人？或者……妖人，人妖？

“顾清汐，你敢耍我！”裘如山出离的愤怒了。

他可以容忍顾清汐把他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却绝不允许她侮辱他的品味。

她居然想让他变成人妖，那是一个大乘强者能做的事吗？不，那是一个正常人类能做的事吗？

“裘道友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让你学着换个角度思考问题，不要那么一根筋，认准一件事情就死不放手，那样只会害人害己。

如果妖兽你也觉得不好的话，我们还可以再想想别的，比如说……”顾清汐义正言辞的辩解道，顺便又提出新的建议。

“住口！顾清汐，你竟敢如此羞辱于我，今日我一定要和你同归于尽，让你万死不得超生。”裘如山却没再给她机会，不等她把话说完，便又是一声怒吼。

没办法啊，一不小心，智商和品味就全被顾清汐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遍。再让她说下去，他担心自己脑子一抽，真被她忽悠了过去。

很抱歉，又要让你失望了

“你这又是何苦呢，好好活着不行吗，为什么非要寻死呢？”顾清汐摇摇头，无奈的说道。

“寻死便寻死，反正你们也休想活命，有你们垫背，我死了也不算太亏。”裘如山一脸狠绝的说道。

顾清汐皱了皱眉头。都说蝼蚁尚且偷生，其实修士更加惜命，修为越高越是如此。

毕竟一身修为来之不易，只要能活下去，谁舍得死啊。哪怕转世投胎，也比魂飞魄散来得强吧？

可这个裘如山，为什么就真不怕死呢？

顾清汐已经没有时间思索下去了，因为裘如山已经再次打出法诀，玉心虚神瓶上的裂纹继续蔓延，那股毁灭的气机也继续弥漫。

“不，我说的是你非要寻死，不是我们。”顾清汐纠正道。

“顾清汐，都死到临头了，你居然还敢口出狂言，哈哈哈哈！”尽管已经下定了必死之心，但听到顾清汐的话，裘如山还是再次忍不住笑出声来。

如果只是自爆元神，他可能还真伤不了顾清汐的性命，但别忘了他还有玉心虚神瓶。

元神和神器同时自爆，便是大乘之境的强者都很难全身而退，又何况她一个化神巅峰？

其他人就更不用多说了，沈梦离尚未重塑成功，那个岩魔小丫头又明显重伤初愈实力未复，她们还未必强得过顾清汐呢。

至于狄飞雪和萧玉堂几人，他更是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他相信，元神和玉心虚神瓶同时自爆，在场之人谁都难逃一死。

顾清汐明明认出了玉心虚神瓶，居然还敢如此口出狂言……裘如山觉得，自己脑子还没抽，倒是顾清汐的脑子先抽了。

别说裘如山，连沈梦离的眼中都露出疑惑之色。

玉心虚神瓶固然可以守护修复元神，可一旦自爆，对元神的伤害也远远超过其他神器。

也就是当年那位前辈骤然遇敌全无准备，再加上本身实力也弱了点，不然自爆玉心虚神瓶的话，那些魔族根本别想占到半点便宜，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和他同归于尽。

所以沈梦离一样想不出来，顾清汐到底哪儿来的底气，说得出这样的“大话”。

没有疑惑太久，她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裘如山的狂笑声中，顾清汐拿出了缥缈无极珠。

“缥缈无极珠！”同样的一幕再次发生，看着顾清汐手中那枚神秘光纹流转不息的圆珠，裘如山蓦的睁大眼睛，笑声也戛然而止。

缥缈无极珠，可以吸纳储存任何能量。如今的他是元神，恰好也是纯粹的能量。

也就是说，缥缈无极珠经过炼化，也能将他禁锢其中。

裘如山显然小看了缥缈无极珠，这件天地奇宝落到顾清汐的手里，可不止是禁锢元神那么简单，还有一个更可怕的附加功能：天打雷劈！

顾清汐心念一动，神秘的圆珠上，一股力量汹涌而出，飞快的旋转着，形成一个无形的旋涡。

裘如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那股力量卷裹着，朝缥缈无极珠飞去。

“不，不！”裘如山一脸惊恐的放声高喊。

数千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也就罢了，到头来居然连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他不甘心，很不甘心。

一边喊，他一边拼命的打出法诀，想要抓住最后一丝机会，和顾清汐同归于尽。

可惜，他没有机会了。

法诀还没有打完，他就已经被那股力量吸入缥缈无极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