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糖
琳琅是一个对任何事情都非常认真的人,假如她很在意这个人,那么关于他的所有细节,就都会在她的计划里。
比如程时宁。
还有几天就是程时宁的生日,琳琅趁午休时间约了池欢吃饭,是为了跟池欢要他的户口簿。
池欢当然很高兴,和琳琅见面的时候,还送了她程家的信物,就是她当年和程仲亭结婚的时候,程老太太送她的信物。
琳琅把它收藏在首饰盒里,没有告诉程时宁,是打算给他惊喜。
眼下琳琅包里揣着两个人的户口簿,让程时宁带她去民政局,程时宁除了笑着说她一句“古灵精怪”,所有的感动都压在心底。
办好手续从民政局出来,两人就是合法夫妻了,琳琅上午请了假,不用去医院,程时宁电话处理了一下公司的事,就又开车回家了。
一个上午两人都在床上,谁也不想放过谁。
在最动情的时候,程时宁对琳琅说:“那天晚上,你要我的司机下车,我就该猜到你是要我的。”
“时宁哥。”
“琳琅,不要再离开我。”
十一点半,程时宁起来给琳琅做吃的,琳琅去洗澡。
琳琅站在盥洗台前,看见镜子里满身绯红的自己,又想起先前和他在床上的放浪形骸,只觉得整个人都在冒着热气,滚烫滚烫的。
没有和时宁哥在一起之前,她都不想这些的,自从有了他,她就像变了个人,对他的渴望连自己都觉得羞耻而不可思议。
可她就是喜欢和他那样,只有那样,才能让她意识到他是彻底属于她。
吃饭的时候,程时宁忍不住逗她:“你和我妈约定了什么?”
琳琅咬着筷子笑笑:“没有啊。”
程时宁当然不信,用那种很危险的眼神看她一眼,琳琅赶紧埋头扒饭。
他每次这样看她,琳琅就知道他要干嘛,下午两点钟要开会,她得赶紧吃完饭回医院去。
以前琳琅以为时宁哥是一个很稳重很自持的人,没想到都是幻觉,他根本不是这样的。
只能说他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
出门的时候两人十指紧扣,在电梯里,琳琅对程时宁说:“今天晚上不可以。”
程时宁看着对面,目不斜视。
琳琅歪着脑袋看他,晃了晃他的手:“喂,我在跟你讲话。”
“喊老公。”
“……”
琳琅不想喊。
哪有这样的,跟他说事情还要讲条件。
越想越烦,琳琅把他的手松开了。
她这人有时候善解人意,有时候又挺小气的,程时宁知道早上她疼了,原本也没打算晚上再怎么她,可她一说话他就想逗她。
琳琅生气的样子在程时宁眼里就跟孩子似的,逗她是一种乐趣。
“不经逗。”上车时,程时宁笑着说她。
“我又不是孩子,你有事没事逗我做什么。”
琳琅坐在副驾驶,刚系上安全带,程时宁就亲过来了。
地下车场,车厢里满是喘息声,琳琅被拉过去坐在他腿上。
她趴在他肩头,软软的开口:“时宁哥,你这样我没法上班了。”
“不上了。”
“不行的!”
“我说行就行。”
“不行不行!”
“……”
“……”
两人在车上纠纠缠缠,琳琅在程时宁怀里扭来扭去,慌乱间碰到了方向盘上的按钮,清脆一声鸣笛,程时宁终于停下来。
两人相互看着对方,忽然都笑了。
程时宁把琳琅脑袋按在胸前,笑得胸口都在颤,琳琅一掌拍在他身上:“你真的好烦,一天不逗我就不行是不是?”
“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是不是?!”
程时宁低头亲她的额头,“你小时候比现在听话多了,哪儿会像现在这么不经逗。小时候我抱一抱你,你就乖乖的喊一声时宁哥扑倒我怀里。”
“那时候你也不讨厌。”
“我现在讨厌?”
“是啊,特别讨厌。”
“哦,”
程时宁仰着头,喉结轻轻滑动,“这么讨厌我,在床上抱我抱得那么紧。”
“……”
“还说什么,时宁哥你好好哦。”
“……”
琳琅面红耳赤捂住他的嘴巴,“不要再说了。”
“喊老公。”
“……老公。”
程时宁把她的手拿下来,“去坐好,送你回医院。”
琳琅回到副驾驶,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程时宁把车子开出去,一边对她说:“下班我去接你,爸妈定了吃饭的地方,两家长辈见个面。”
琳琅笑着抬起头:“长辈们还需要见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