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过一个故事。”
良久,车内梳着长发的男人手颤抖的掏出烟盒,咬住一根烟,打火机因为手抖,点了好几次才将烟点燃。
红色的烟头在漆黑的夜里微弱的闪烁,萩原研二拉下车窗,让风带走车内的浊气。
“我听过一
个故事,传说中有一头恶龙被法师封印。勇者斗恶龙,我们国家的传统故事不是吗?”
萩原研二尝试说笑,却根本笑不出来。
“故事中,那个恶龙等啊等,也没等到解封印的人,第一个百年,它说,谁要是放了它,它就把自己的财宝都送给放了它的人,第二个百年,它说,谁要是放了它,它就会达成那个人的任何愿望。第三个百年,它说,谁要是放了它,和它契约当龙骑士也可以……第十个百年,它说,谁要是放了它,它就吞了那个人。”
“漫长的等待恶龙不认为解开封印的人是它的恩人,反而会把被困千年全部的怨气都发泄在放了它那个人身上。”
萩原研二自嘲的笑了一声,“我曾经不理解这个故事。现在我理解了,我就是那头恶龙。”
回到现在,车座后排的萩原研二沉默了许久后,从衣兜掏出烟盒,低头再次点燃了一根烟,过长的碎发遮住了他全部表情。
他拉下车窗,让烟味可以随着空气散到外面。
安室透叹了一口气。
“你少抽点吧。”
萩原研二没有吭声。
早川花英不知道两人打什么哑谜,她也懒得理会。
one看她的视线,从昨天毫不在意的无视,到今天偷瞄和心虚……
不会是波本教训了他,让他别对女生那么不礼貌,让他找她道歉吧?
这倒不用了。
话说,波本说话那么管用吗?
究竟他是线人,对方是警察,还是他是警察,对方是线人啊。
这种掌握着话语权,两人关系明显偏上位者立场的是波本,说他是one的上司,她都信。
早川花英:“……”
等等,波本不会真是警察吧?
怎么会?
这位可是死不承认自己是降谷零,如果波本真是降谷零……
早川花英闭上眼,松垮着身体靠在座椅上。
她会忍不住破口大骂的。
她会忍不住敲闷棍的。
请去死一死好么!
想起波本做过的那些糟心事儿,早川花英只觉得一阵怨气上涌。
但很快,她把那些怨气压下。
嗯,假设,都是假设。
降谷零可不像是能说的出,“如果你想找刺激,找我啊”这种话的吧!
轻浮又恶劣,哪怕是在琴酒面前伪装。
救命,又想起之前被琴酒拉去审讯时,这人目光奇异又变态的说,“琴酒你想问什么,我来审问早川吧”的那股疯劲儿。
当时连琴酒都看不过去了啊!
这让她怎么相信波本是警察啊!
“早川。”
果然是她想多了吧,只能是波本在组织里上位者当习惯了,不自觉就会这样。而one……好吧,这位身上那种混蛋气息过于成功,让她总是不自觉认为这不是什么正经警察。
只有o还有three有几分警察的样子。
“……早川?”
早川花英:“……”
所以才一个卧底失败,一个一直都拿不到代号,只能外围底层吗?
这么一想,one这种混蛋劲儿居然还好?
安室透:“……”
安室透猛地停下车。
车辆急速刹车的惯性让早川花英终于从沉思中回神。
“……”
糟糕,她刚刚是不是好像忽略了什么。
果不其然,只见驾驶座位的金发青年笑眯眯的转过头:“早川,从刚才我就一直想问,你为什么突然想抓横滨的通缉犯了?政府那边的任务?其实你不用找o帮忙,找我就可以。”
早川花英:“……”
才不想找你,找你总有一种把自己卖了还不一定还的起的错觉。
萩原研二本来一直抽烟看着窗外,听见自己这位同期的话,忍不住心里留下一串“……”
降谷,你不觉得你这幅恶人脸,任谁都不想找你帮忙好吗?
一看就会付出好大代价的样子,人家小姑娘怎么可能找你,难不成,你在组织就是这么卧底的?
嗯,受教了。
“我想干什么不关你的事吧。波本, 你控制欲能不能别那么强。”
早川花英慢吞吞的吐槽。
安室透:“……”
好吧,他刚刚叫了早川两声,早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根本没听见,他就忍不住有点着急。
生怕早川又陷入什么危险的逻辑, 一着急, 嗯, 态度就确实有点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