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真问道:什么直播?你怎么在这个时间回来了,不是说学校快要期末考试了。
云景和盯着两人的神情,焦急地说:你们不上网的吗?姐姐她有危险!
宋玉真有些惊讶,云景和竟然叫姐姐了,平时可都是直呼大名的。
她扶住儿子的胳膊,耐心道:我们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出去。
唉,你姐姐她又不知道闯了什么祸,我们要去晏家一趟,刚才晏家打了电话过来,说是事情很严重,要我们赶快到场。
云君山:现在就走吧,玉真。
晏家那小子把电话打到了他这里,看来是有大事要说了。
我也要去。
云君山脸色很差,沉着脸斥责道:你就别来添乱了。
云衡不是你女儿
云家人到了。
你们!你们晏家!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宋玉真看着云衡满身的淤痕,还有脸上的红肿,心痛地惊呼:阿衡,我的阿衡,怎么好好的出去,现在就弄成这样了。
云衡自小就极受宠爱,就连云君山那暴脾气,也从没动过女儿一根手指头,最多只是责备几句。
更别提云夫人了。
宋玉真难以想象云衡受到了什么虐待,她再没有端庄的样子,要保护女儿的想法占据了她的全部心神。
她忽然扑过去,使劲儿推开那几个围守在云衡身边的保镖。
这是在做什么?你们走开,离我女儿远一点!不要碰她!
云景和还是跟来了,他初看到云衡的惨状,也跟着吃了一惊。
云衡甚少有吃瘪的时候,但仔细看来,其实都是些皮外伤,并不重,可云家父母都慌了神。
见母亲扑上前去,他忙将云夫人护在身后,对着那几个保镖怒目:你们退后些,离我母亲远点儿!
可却是徒劳,晏怀闻不发话,他们就不会有动作。
几人的脚掌上像是钉了钉子一般,任由云夫人和云景和推搡,丝毫不动弹,依旧压着云衡不让她起身。
几番闹腾之下,宋玉真终于把堵住云衡嘴巴的物件除了去,抱紧云衡哭嚷着:你们滚开!都滚开!
坐在一旁的晏夫人看着这个画面,眉心皱了起来,叫了一声:怀闻。
接受到晏母不赞同的视线,晏怀闻长腿交叠,闲适地椅在靠背上,在此时开了口。
却不是让这些人离开。
面对宋玉真刚才的指责,他语气没有波澜:云夫人,你可知道云衡所受的,都是她加害在别人身上的,因果好轮回,不过是报应。
云夫人停下了推攘的动作,泪光闪烁看着他说道:阿衡纵使有错,也该让我们云家来处理,而不是由你晏家出面。
她能感觉到,今天的事情会很难解决,但她仍旧挡在云衡身前,因为她是一个母亲。
晏怀闻理所应当地道:她动的人是我太太,我为什么不能处置她?
什么!动了他太太?!
宋玉真想到颜清,心口处不由得紧缩了一下。
她问道:阿衡对颜清动手了?不会的,阿衡跟我保证过的,不会再为难她了,会不会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晏怀闻哼笑了一声,眉毛挑起:误会?
您把云衡要加害我妻子的事情叫做误会?她联合节目嘉宾设局,找来六个生死屋的黑道人物,还签了死契,您告诉我这是误会?
生死屋,死契
宋玉真可能不知道,云君山可是知道这个黑道组织的厉害,人马一出,必然是要有所获的,获的不是钱财,而是人命。
云衡她是真的想要颜清的命。
这事情要是定了杀人未遂的性质,可就严重了。
够了!
云君山将拐杖大力敲了敲地面:阿衡这个孽障是需要教育!但也该交给我来,况且口说无凭,你如何言之凿凿地就说是阿衡做了这些事,也可能是受人蒙蔽,也未可知。
这是要为云衡做的事情找理由了?云君山可真是溺爱云衡。
晏怀闻坐正了身体,盯着那位长期处于高位,带着威严的年长者的眼睛。
他不再称云老爷子为云伯父。
云先生,此言差矣,云衡不是受人蒙蔽,我也不是口说无凭,您只要现在打开手机,任何网站的热点头条都能替你解答疑惑,云衡做过什么,她早就已经承认了。
云衡做的事情,不能抵赖,在直播中,她的一言一语已经被记录下来。
云景和攥了攥拳,云家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可现在他们应该
晏怀闻没有理会神色各异的几人,继续说道:可我不想起诉她,不想她去坐牢,在监狱了却此生。
云衡听到这话,眼里的死灰复燃了,是不是他心软了,打算放过自己了!
云君山知道这个小狐狸没那么简单,他问道:不起诉阿衡?你想怎么样?
晏怀闻单手撑着下巴,慢条斯理地说着:因为这岂不是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