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跟爸说话?”上官悦忙制止住他。
老爷子气得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我说得不对吗?”上官致正在气头上,冷冷地盯着坐在角落里的官羽诗,晃动的手指差点戳到老爷子脸上,“自从大哥去世后,你整天除了大哥就是大哥,爸,你别忘了,大哥会死那都是被你逼的。当年你对大哥那样绝情,有必要现在才来假惺惺后悔莫及吗?”
“你——”老爷子喉头一哽,硬生生将涌上来的腥味咽下去,手指颤了颤指着上官致,怒吼一声:“你给我滚出去!”
“滚就滚,我告诉你,凯顿是我的,我才是上官家的掌权人,公司不会交给任何来历不明的外人。”
上官致发完脾气后,怒气冲冲摔门离去。从他进来之后,父子俩人说不到两句话就闹成这种局面,可见上官致早已经对老爷子积怨很深,而他的每一句话,更像是把淬了毒的利箭,狠狠地扎进老爷子心里。
上官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咳咳……”他猛地低下头,咳出几口血痰,然后毫无预兆地重重倒在床上。
“爸!”
“爷爷——”
“病人情绪波动太大,请家属先到外面去。”老爷子的主治医生连忙从外面走进来,第一件事就是马上让家属离开,然后关上病房的门。
“姑姑,爷爷不会有事吧?”官羽诗着实吓得不轻,脸上惨白如纸。刚才她本来以为主要自己不出声,上官致应该不会跟爷爷闹翻,结果还是把爷爷气得病倒了。
上官悦的脸色极其难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官雨诗的问题。她现在也很无助,没想到二哥居然敢说出这种话来,现在就算老爷子醒过来,恐怕也不会原谅他了。
不多时。老爷子被救护车抬着到了急救室,官雨诗和上官悦连忙跟上去,无一例外被拦在外面。两人焦急地在门口外踱步。官雨诗看了眼手机,已经快到半夜了,她转身对上官悦说道:“姑姑,爷爷这边我看着,你先回去休息,等爷爷醒过来后,我再通知你。”
“你先回去吧,姑姑在这里看着。你先回去,”
结果两人谁都没有事先休息的意思。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等到手术室门打开,官雨诗先一步冲上去:“医生,我爷爷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中,至少要到明天才能醒来。病人现在需要静养,你们这些做家属的要多注意一点。要再发生今天这种状况,老先生的病情可就没有那么乐观了。”
官雨诗点点头,心里十分难受,如果她自己退一步,不要纠结着上官致对她所作的那些,也许现在爷爷就不会因为这件事气成这样。
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她暗暗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重新送老爷子回到病房后,官雨诗索性靠在门外的休息区,从背包里找出手机,给家里发了一条消息后,就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眯眼睡觉了。
大概是因为靠在椅子上不舒服的缘故,一晚上说得并不稳,期间醒来几次到病房看了几眼,上官悦已经靠在床边,身上还披着老爷子脱下来的外套。官雨诗复关上门,抱着肩膀又回到椅子上,身体缩成了一团。京城的北方,简直冻得人浑身僵硬。
寒冷袭来,浑身冻得哆嗦,她已经半点睡意都没有,看了下手表,至少还有两个多小时才天亮。她跺了跺脚,抱肩往楼道口走去,坐在这里实在太冷,她必须到处走一走。
好在医院里有不少值夜班的,到处灯光明亮。见她走来走去的也没有说些什么,反而有个好心的护士找了件披风给她。
官雨诗道了声谢,挂上披风往楼下走去。
到了楼下之后,她终于停止了脚步,走到窗前看了看,窗户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雪,外面一团漆黑,根本看不到任何景色。她叹了口气,转过身来。
“诗诗?”一个轻柔的声音从某个角落传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阴测测的好不令人恐惧。官雨诗一顿,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个明亮的身影倏尔从阴影处走出来,穿着红色大棉袄的丁岚西全身裹得厚厚的,站在不远处朝官雨诗猛力挥手。
官雨诗先是一喜,然后想到半夜三更在医院里遇到朋友似乎不是一件好事,连忙走过去问道:“岚西,你怎么会在医院里?”
丁岚西打量了她一圈,在她单薄的衣着上停留了下,连忙从身上剥出一件厚厚的棉袄,也不顾官雨诗的阻拦硬是套在她身上,这才回答:“我今晚过来陪我妈,她住院了。你怎么也在这里?还穿得这么少,看你手都冰成什么样子了,就不知道多穿点么?”
官雨诗心里一暖,攥着大棉袄笑了笑:“把衣服都给我了,你不冷么?”
“我穿这么多,而且我妈病房里还准备了备用的衣服。”丁岚西抓了她的手过来取暖,两人走到窗边,官雨诗这才将爷爷住院的事情说了。
“我就说你不会突然出现在京城嘛,原来是回家认亲了。”两人自从上一次官雨诗坠崖受伤分别后,就没有再见到面。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