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发现,虞白溪眼下并不是冷漠,而是……类似于害羞的情绪?……
尽管对方掩饰得非常好。
但他们毕竟相处了这么久。
甚至戚葭好歹也是见过对方尾巴的鸟,还见过两次!
是以他也说不上为什么,但却已经非常可以感知对方的情绪了。
对了,戚葭也是今日问了朔灵仙子才知道,原来龙会露出尾巴一般只有几个原因,一种极端的可能是其受伤、灵力损耗严重到再也无法稳定人身。
而如果不是这种情况,那更多的可能就是动情发情,想交尾……
所以历来才会有龙的真身很难见的说法。
因为龙虽性淫,但却又浪漫纯情。
他们或许多情,但对每段感情都必定认真且深情,不会随便对什么人都露尾巴。
甚至对于天真纯情的龙族来说,除了交尾以外,轻易露出尾巴还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
所以虞白溪才会害羞吧。
毕竟不像是鸟,尾巴一直都是露着的,有一层小绒毛和漂亮羽毛覆盖着,戚葭从不觉得露尾巴有什么。
想清楚虞白溪为何突然变成这样后,戚葭又扑扇着翅膀跟着进了屋,这里是书房,屋内银烛高烧,而虞白溪已经坐到了书案前方。
戚葭:“?……你不会现在还要办公吧?”
是君上。
半柱香后, 虞白溪重新回到书房。
“芙蓉山那边的事都办好了?”天帝嗓音无悲无喜。
“回禀陛下,都办好了。我姐明天会回玉京,还有这些是证据。”
虞白溪接过一枚玉简和几份折子,打开来看了看, 之后放在一边道:“无事了, 你回去吧。”
“是, 陛下。”
对面的人应了, 但是并没有离开。
韩将军一脸难掩八卦的表情:“……臣听说陛下闭关了一日,还和君上闹了别扭。”
“无稽之谈。”虞白溪说。
“是, 是, 臣也听朔灵仙子说了, 您没有和君上闹别扭……所以您是身体……?那何必赶君上走!……”
“韩默。”
“是。”韩将军立即闭嘴。
天帝以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 修长的指尖点了点自己的眉心, 突然没前没后地问:“他来玉京多久了?”
“谁?君上吗?”韩默骤然一愣:“……有一个月了吧?”
“是一个月又五天。”
韩默:“……”
您都算着呢您还问!
“他需要大概三个月恢复记忆, 三个月也不过是九十日。”虞白溪忽然又说。
声音依旧无有喜悲。
只是衬着今晚的夜色, 韩默竟然硬生生地听出了一种惆怅感来……想起陛下孤家寡人的宿命,韩将军觉得也是该惆怅一下的……
然后他听见天帝又说:“本座也不知能不能撑过这剩下的几十日。”
韩默:……??
不是陛下,对君上,您怎么能用“撑”呢!
难道不是很不想让君上离开么!!
说着这些的天帝语气又凝重起来:“他已经怀疑自己没有身孕, 乾坤镜也不日便会出世。”
“……您担心君上得知真相会直接离开?”韩默松了口气, 搞了半天陛下是担心君上还未彻底恢复记忆和实力就中途离开!并不是觉得照顾君上麻烦。
“……不过按照君上的脾气,的确,他若真心想走的话, 不好拦。”
韩将军也不由担心起来, 总不能到时候让陛下将君上捆上软禁, 直到他恢复记忆吧?
可如果现在放君上离开,的确很危险……
虞白溪沉默, 整个书房里都一静。
韩默又说:“但是这段时间深入接触,我倒觉得君上人很好,不像过去传闻中那般……”
“嗯?”虞白溪打断了他,烛光明灭的变化里,天帝危险地眯了下眼:“深、入、接、触?”
“……不,不是!”
韩默心里哭爹喊娘,感慨这么多年了他仍不知陛下究竟都是何心意的同时,表面上已经连忙改口:“是这段时间臣每日正常当值时与朔灵仙子一同伴驾、陪同君上的时候!”
眼见天帝这次没意见了,韩将军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继续道:“总之,臣觉得君上刚柔并济,其实为人很讲道理,也非常容易心软,很会为人着想考虑……”
“你究竟想说什么?”天帝冷声打断。
“臣想说……要不陛下您就抓紧时间跟君上把关系确定了!反正君上现在也急着跟您确定下来呢,这不是一举两得?尤其是这样的话,等君上恢复记忆,说不定他也不愿意离开您了呢!”
韩默越说越上头,已经构想出一幅帝后和谐、他偶像愿意永远留在玉京,甚至真的有小鸟了的美好画面!
倏尔却骤觉脊背一凉,一股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