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实不由看了他一眼,心情骤然不是很好的样子,但还是很不相信,还要往里蹦,便自然被拦住。
朝厉川都替这侄子觉得丢人,折身回走。
路过魔王的专属位置时,他步履稍停,给遥冀君递了个眼神。
遥冀君稍作犹豫后起身,沿着妖王离开的方向走去。
那边,遥冀君向朝厉川透露了四象大阵的秘密。
但只字未提那阵法其实全部都是戚葭搞出来的。
朝厉川从未听说过四象大阵,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只是这些年,他越发地烦躁和惫懒,也不急着向干廊神君汇报。
反正那位仍旧“掌控”着他的神君,如今神力一日不如一日。为了躲避天帝的觉察,他们都只能在夜色最深的时候进行联络。
与魔王临分别之前,朝厉川想了想,还是问起了天后的事情。
遥冀君也摆出了一丝丝轻慢的态度,说:“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倒似乎是很得天帝喜欢。哦对了,司陆将军好像说过,说他的身形特别像……”
“像谁?!”
“像……朝归哥哥。”遥冀君模样老实地说。
朝厉川:谁是你哥哥!
他最讨厌遥冀君的点,就是因为他总是肆无忌惮地叫朝归哥哥,仗着自己年纪小,脸皮厚!明明才与朝归有过一面之缘……
朝厉川深吸口气。
又回想刚刚看见的背影,他忽然狠狠地冷哼一声:“那叫像?宋司陆是瞎了眼睛还是脑子彻底被狗吃了!神经病!”
那分明是……一丁点像的地方都没有。
朝厉川更烦躁了。
“唉,我也觉得。”性格软的遥冀君赶紧随他的话说:“长得是不错,但也就那样,没味儿。”
他常年流连花丛,见过的美人多,语气不由更加轻慢。
就好像,世人眼中的天后真的只是一只小鹦鹉、一只比较会讨虞白溪欢心的花瓶罢了。
朝厉川便觉得自己想多了。
当然,他不会知道,遥冀君今日所说的每句话,都是戚葭提前一字一句教他这样说的。
比赛场中,经过了几天集中训练的戚邵胥发挥超常,在与一众大宗门弟子的比试中表现依然十分醒目,在这场比试中直接拿到了第二名。
获得前三名就可以晋级下一场,下一场是在半个月之后,这期间完全可以……
但戚葭不知道该怎么跟戚邵胥说。
叫人将比赛完毕的“大师兄”带过来之前,戚葭一直按着额头,头疼想该如何组织语言。
但戚邵胥来到看台后,却主动开口,直接道:“那个什么大阵,我愿意帮忙。”
戚葭一愣。
刚刚参加完比试的戚邵胥脸上挂着彩,方正憨厚的面容上却写满刚直:“老祖已经全都告诉我了。或者……我该叫他父亲。……他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戚邵胥从有意识的那天起便叫这个名字,且一直生活在老祖身边。
那时候的老祖还不像现在这样衰弱,但也经常闭关。
将自己视为被老祖捡回来的第一个孩子,戚邵胥便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是不度山的大师兄,也就自然而然地撑起来了照顾其他年幼精怪的责任。
戚邵胥很少会好奇自己的身份和来历,因为幼年还是一只白色小狗狗的他,打一睁眼见到的就是老祖,也一直都被老祖精心养护着。
老祖会经常抱着自己,教自己认字,教一些道理和功法。
但老祖经常吐血。
于是少年戚邵胥,想的更多的是如何做好不度山的大师兄,照顾好其他的精怪也照顾好自己,不叫老祖劳心。
可能是不度山与世隔绝的缘故,也可能是戚邵胥天生便比较单纯。
已经一万多岁的他,仍旧保持着简单和质朴。
戚邵胥没有什么恐惧和欲望,每天在山上练练功,带一带精怪们就是他的日常。
或许唯一想要的,就是想下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但他一直记挂着老祖虚弱的身体。
老祖说山下不安全,叫他不要出去,他便一直留在不度山上,一直坚守着。
戚葭出现后,戚邵胥像照顾其他生灵一般,一视同仁地照顾这只嫩黄小鸟,并未想过太多。
只是他虚弱的一面,总让戚邵胥想起经常吐血的老祖。
他偶尔会觉得戚葭人形的模样与老祖有些像,都是那么的苍白和纤细,也莫名觉得亲切,便总会更多地照顾这个新来的师弟一些。
哪怕戚葭去了天界,引来了天帝,还做了天后。
戚邵胥都不觉得小师弟有何特殊。
直到忽然有一天,老祖单独将他叫去,说帝后想接他们去天界。
那天老祖交代了他许多,多数都是关于如何保全自己的,字字叮咛。
当时戚邵胥便觉得有一点点不对劲。
但即将离开不度山的激动和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