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李洁在这儿安慰花大叔,季旋和郑程正在到处检查,让工人师傅一定要把砖贴牢固了,免得以后掉下来砸到业主。
然而,陆柠说买新二胡,花大叔依旧不为所动。
李洁跟着道:“花大叔您要不放心,我们可以一起去选。泸镇没有合适的我们就去宁县,宁县再没有,就去月城,总能挑到把合您心意的二胡。”
祸是在他们这儿出的,不管怎样,只要人没事,该补偿的得补偿。
花大叔被两人围着,你一言我一语闹的耳朵嗡嗡叫。
他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幽怨道:“不要,只要我这把。”
说完,他抱着二胡转了个身背对两人,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不想说话。
让他静静,他的二胡是有灵性的,不然怎么关键时刻替他消灾解厄。既然如此,他又怎么可能换掉它。
花大叔终于开口说话了,陆柠和李洁得寸进尺,逼着他吃了碗饭,喝了碗汤,这才松了口气。
花大叔叹了口气,忍不住多唠叨两句:“我没事,你们回去吧。它只是掉了点漆,早掉晚掉都要掉,没关系。”
他手里磨蹭着掉漆的地方,到底还是有点心疼。
陆柠皱着眉想了想,忽然想到什么,连忙道:“花大叔您且等等,我回去拿个东西就来。”
她说完转身骑着自行车就跑,连李洁也搞不懂她是干嘛去了。
不过,没等几分钟,陆柠就提着个塑料袋回来了。
她将袋子里的金色丙烯颜料,以及两只画笔高高举起,朝花大叔晃了晃:“我可以立马把二胡变个样,花大叔想不想试试?”
虽然没有漆那么耐造,但好歹也防水耐用。在没有漆的情况下,能将就当替代品用用。
她接着解释道:“不想也没关系,明天店铺开门我就去买漆,保准给您喷出把全新二胡来。”
然而,花大叔却板着脸道:“买什么买,浪费钱。”
他看着陆柠手里的颜料踌躇片刻,最终还是将二胡递给陆柠道:“就画吧,只用画刚刚掉漆的那里,其他地方不用画。”
“行嘞,交给我们吧。”李洁连忙接过二胡,跟陆柠一起在旁边捣鼓起来。
画什么是个难题,还得慎重考虑清楚才能动笔,免得糟蹋花大叔的二胡。
办证
近距离观察、接触二胡后,陆柠的心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似乎这并非一把单纯的二胡,而是跟随花大叔历经风霜、经久不衰的陪伴者。
想到这里,陆柠手中的动作放的更加轻了。
她没敢大面积图画,而是在掉漆的地方画了只自由自在的小鸟,小鸟嘴里还衔着一支翠绿的小树枝。
精致小巧的图案让花大叔无比满意,他又再次投入到劳动中。
这让陆柠不由产生了自我怀疑,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想让花大叔干活,所以才想方设法让他振作。
然而,花大叔刚振作起来没两天,就打包东西准备跟陆柠几人告别。
工地的活儿干的差不多了,不需要他再待着了。
陆柠连忙道:“需要的花大叔,我问过我们的业主了,他们愿意请你帮忙守门。本来就要找人的,你来总比其他人来让人放心。”
这是实话,在泸镇,花大叔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有些办丧事的,还会请花大叔拉上一曲。
当然,这种是少数。
总之,她的的确确问过三十六户业主,他们都愿意请花大叔当门卫没错。
花大叔半信半疑道:“真的?”
他其实想尽早溜来着,他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谁成想老了却要被拴在这儿。
陆柠毫不犹豫点头,肯定道:“当然是真的,留下吧,花大叔,我们都放心你。”
花大叔还在踌躇,李洁、季旋从身后冒出个头来,齐声道:“留下来吧。”
花大叔:……
就这样,花大叔暂时又留了下来。
与此同时,陆柠接到了江言的电话。
江言给她讲了这两天的事情,包括陆政跟他一起去了悬崖村,但恐高没敢上去的事儿。
听得陆柠一阵心慌,连忙问他陆政现在在哪儿,情况如何。
陆政恐高是自小到大一直都有的毛病,陆柠不能理解他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跟江言去悬崖村。
江言低声笑道:“放心吧,今天上午我已经送他去拖县赶车去了。他没上悬崖,就在悬崖山下的小屋里待了两天。有需要看病的老乡就自己从悬崖山上下来,或是转述病情,再让人带药上去。”
陆政在医院也要坐门诊,小病小痛的都能看,但说是义诊,也有点非法行医的味道。
所以,他只能看些基础病,开点基础药。复杂的,还是建议老乡们去医院看。
对此,陆柠表示陆政高兴就好。
让陆柠没想到的是,陆政直接让江言转告她,说他直接回安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