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几日剑法,她们也教过你不少功夫的份儿上,行动那日带上我吧,咚!“
什什,什么?!惊鲵跪下了!
钦原明显地全身一颤
随后歇斯底里地大喊,“疯了,你疯了!你真是疯了!你还是惊鲵么?!你知不知道赵高的底线是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们能够这么多年,一直待在他身边,凭的是什么?!”
“嘭”钦原剑出鞘一挥,惊鲵身后的床榻即刻碎成几块,他人却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哼,不动是吧?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我之所以可以活那么多集,是因为足够安分守己,唯命是从教过我剑法又如何,我害死的人里面,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人,他人的生死又与我何干
浮光曾见过最美丽的花,那是在星魂眼中开出来的,很美,美得只为她一人。
可是浮光掀开车帘,看看外面的街景,还有半个时辰才会到国师府,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住,但不早一点服药,恐怕星魂给她探脉的时候,会有所察觉。
钦原说,以她的体质,最多半颗。
于是,浮光只服了半颗白药,然后,再喝了半壶水
星魂觉得,浮光在阴阳家多年,没学会半点阴阳术,跟着少司命多年也没学会多少功法,陪着自己多年自己从未教过她半点阴阳术,甚至是不愿意让她看到一丁点练功时候的样子。
这样的话,浮光这样笨的姑娘,应该就会永远离不开自己了吧?
可再看到浮光的那刻,星魂很后悔
“国师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车夫不知道车里的姑娘怎么会突然变得气息奄奄,只得连连向国师大人磕头求饶。
将昏死过去的浮光从马车上抱下来,周遭的怒气震得眼旁的紫纹狰狞起来,不过他没有功夫理会其他的下贱东西,一晃眼便抱着浮光进了卧房。
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再度昏过去之前,浮光捏着星魂的脸,确保自己确实是看到了,“星魂”
“”虽然脸被掐得生疼,星魂还是忍住傲气,把浮光轻轻放床上,再封了她的穴道,直接用阴阳术给她疗伤不一会儿,星魂发现,浮光的伤,阴阳术只可暂时压制,却不能完全治愈。
怎会连他的阴阳术都不管用?再探浮光脉象蚀骨丸?哼,赵高,好得很~
冯家的事,本座管定了!
大概惊鲵离开罗网这几年,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去了。
“咚!”钦原也给惊鲵跪下。
“你教过那么多人剑法,同你一起执行任务,死掉的杀手也不是一两个了,你”用手指戳戳他的胸口,“你,罗网天级一等的杀手,废了那么多力气才让赵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离开罗网,你又何必回来!”
钦原又悲恸地戳戳自己的胸口,“我们是杀手,终归是要死的,又何必在意死在谁手里,啊?”
终是抬眼看着钦原,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有这样的下场,都是活该他是个利欲熏心的小人,更是睚眦必报之人,为了复仇,连亲兄弟都没放过,钦原又怎会理解他真是为了转魂灭魂的生死而来?
“你只说,答不答应这请求”钦原不明白,惊鲵也不会解释。
“你个疯子”
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尘,收起一脸悲愤的表情,既然感情牌不管用,那就没必要打了,“七日内,找来张良,就说坐忘心法,原道如故。”
流沙还真是厉害呀~
不对,是卫庄厉害,居然能用万分之一的几率,找到惊鲵的软肋,把他逼到这个份儿上,还故意放了他一条生路
可惜,卫庄的生路,从来不白给。
“呵呵,呵呵哈哈哈”当真是半点眼泪也挤不出来了。
肆意地走在月光下,钦原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被一个神经病套路了,甚至不得不为了渺茫的一线生机,将胡亥给的护身符,就这么交了出去。
罗网独断专权,不顾国力衰弱、四境动荡,也要除尽秦国忠臣,然不愿与我多加助力。
流沙旨在天下,为除尽秦国能臣,不惜使浮光辅之,却以惊鲵牵制罗网全盘计划。
明知道必须往前走,又想倒下的心情,就像考试考砸了,拿着卷子走在回家的路上。
顶着流沙用‘惊鲵牌强力胶’粘在在我头上,抠都抠不下来的零蛋试卷,心情复杂到想倒地就睡,虽以护身符拉张良下水,可预备脱身之计,可也加深了引火烧身的隐患。
张良若从刘邦的阵营中离开一阵子,也不失为秦军军兵士产生了一定好处,可已经有了卫庄的算计统筹,再多了张良的奇谋妙计,只怕我更加应付不来,可
为文,自当忠君;为将,自当忠国;为器,当解主忧。
公子高不曾负我,罗网不曾负我,赵高我的夫君,更不曾负我。
故,生死离和,钦原不可负赵高。
所以,他们的生机,我一人承担便是。
黎明又复,门人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