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了。
她的禁足令刚被解除,赵少华就风风火火地来了,不由分说地把徐静拉了出去,神神秘秘地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直接把徐静拉到了西京最奢华上档次的酒楼——丰裕楼里,把她带到了二楼靠街边的一个包厢,却见里面,赵景明早已是悠悠然地坐着,见到徐静,眼眸微微一瞪道:“我就说阿喜姐怎么这么晚还没来,徐娘子不是感染了风寒么?你这样把徐娘子带出来,不怕砚辞砍了你?”
“阿静的风寒早就好了,何况今天这件事,于情于理阿静都有资格知道。”
赵少华直接让徐静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豪气道:“还没到时辰,我们先随便吃点喝点,今天这一顿都算我的!”
徐静纳闷地看向面前的两人,“到底要发生什么?就不能提前透露一下?”
她这几天被许四海按着卧床休息,也不让旁人拿外头的事情烦扰她,因此,她现在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赵少华顿了顿,道:“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一直到快到午时末的时候,徐静终于知道赵少华想让她看什么了。
丰裕楼坐落在横贯西京的主干道——朱雀街的正中间,朱雀街在白天,从来都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突然,一小队官兵跑了出来,迅速把人群都赶去了两边,空出了一条路来。
不远处,在重重官兵的把守下,一辆囚车缓缓朝前驶去,在囚车离他们这边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徐静心里就有了一种奇异的预感,等终于看清囚车上那个披头散发、憔悴消瘦几乎不成人样的男人时,她心里的预感一下子成了真。
不过几天没见,徐广义就仿佛瘦了好几圈,几乎让人看不出他原来的模样。
紧跟在他后面的,也是一辆囚车,却见里面关着的是温氏,温氏早已是没了平日里的嚣张跋扈,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双眼无神地耸拉着。
一旁的赵少华看了看徐静复杂难言的神情,轻声道:“江兆尹在救回两个孩子的第二天,就把徐广义和温氏对文娘子做的事情,整理成奏折呈给了圣上,圣上大怒,立刻免去了徐广义的工部尚书之位,又因为他们毒杀平民这件事证据确凿,判他们今日午门斩首,这是斩首前的例行游街。
本来这个案子不会查得这么快,但王家因为记恨徐家,一直对三司施压,连太后娘娘也发了话,要立刻查明真相,不能让朝廷蒙羞。
而当初帮着徐广义和温氏毒害文娘子的人,大部分至今还在徐家,而且都成了他们的心腹,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让他们把当年的真相都吐出来了。
除了这件事,三司还找到了徐广义过去侵吞朝廷拨下去的工程款的证据,所以才能这么快判了他们的罪。”
徐家这下子,算是彻底垮了。
徐广义和温氏的囚车后面,徐洁带着徐汉光以及其他兄弟姐妹,一路哭着追着他们跑,可想而知,徐广义和温氏不在了,他们家如今又欠下了巨款,他们接下来的日子绝不会好过。
徐静暗暗握紧了带在右手手腕上的金镯。
原主和原主母亲的仇,她算是报了。
不过,这终究是原主的父亲,徐静也不知道如果是原主,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情会如何。
赵少华虽然不齿徐家做的事和对徐静的态度,但也知道遇到这种事,大快人心是一回事,为人子女的,心里多少会不是滋味,便和赵景明使了个眼色,道:“我和小六去外头转转,你……有事可以叫我们。”
徐静回过神来,不由得朝他们真心实意地笑了笑,道:“谢谢。”
她能感觉到,他们是真心为她着想的。
游行的队伍彻底过去后,徐静又坐了一会儿,便道:“没事的话,我便先回去了。”
“别啊。”
赵少华连忙拉住她,担忧道:“可是今天这件事影响你的心情了?怪我,不应该把你拉来这里的。”
“不是,你别多想,而且就算你不拉我过来,这件事我迟早会知道啊。”
徐静好笑地道:“放心,小时候,徐广义确实……疼爱过我几年,但那是带着目的和算计的,那之后,他便没有再对我尽过一天养育之恩,在我心里,他早已不是我父亲了,不过是一个罪有应得的杀人犯。
我赶着回去是因为,大舅他们让我不要出去太久,毕竟还有不到五天,就是我和砚辞复婚的日子,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呢。”
赵少华一拍脑袋,笑着道:“也对,瞧我这记性,也怪你先前太活跃,都要大婚了还帮府衙破了个绑架案,完全不像一个待嫁的娘子。
我母亲和婆母都让我这段时间不要老找你,让你好好备嫁呢。
说起来,你先前生病时,砚辞可有来看你?你们是复婚,应该不用遵守那什么婚前不能见面的虚礼吧?”
徐静想了想,道:“第一天是有来过的。”
“什么?就来了一天?!”
赵少华立刻瞪大眼睛,不满道:“这家伙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