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我就跟她学了这手艺。父母不能白养我,我得孝敬他们。”
她这话一说,人群里的谢母脸蛋也彻底红透了。
事情到这算是一清二楚了,再没半点疑问,阮翠芝的手艺是小裁缝教的!他们一家嫌弃的人,现在揣着一门吃香又赚钱的手艺,成了这山上叫人敬重的裁缝了!
他们之前嫌弃阮翠芝住娘家吃娘家是个拖累,怕是要让阮长生养一辈子,现在人家却跟着侄女大把大把的钱往家里挣,反过来养阮长生一辈子都不在话下!
有人看到了谢母的脸色,却还说:“你家桃子这是没福气啊。”
没眼色说这种话,这是故意刺她来的!谢母听得脸色一沉,表情变得更为扭曲难看。但到底是憋闷和尴尬居多,她愣是一句硬气反驳的话都没说出来。
她屏屏气没接这话,转身直接撞开旁边的人,出门走了。
二梅脸上还满是迷迷糊糊的表情,在看到谢母走后,她突然明白过了——谢桃为什么不愿意过来,刚才又为什么脸红成那样,还急急跑掉了!
捋顺事情原委后,她也立马转头跑了出去。
她跑到谢家找到谢桃,只见谢桃自己坐在房间里的床上,抿着嘴唇满脸通红像是受了天大的难堪。瞧脸上的表情,又气又恼又憋屈,都快要哭出来了。
二梅走去她旁边坐下来,没眼力见说:“原来那是阮长生的侄女和三姐啊。”
谢桃看向二梅,气得要哭,“你说我是不是倒霉到家了?”
这样好的一个婆家,她居然给推了!
二梅想了想,看着她说:“你再找个比他家更好的!”
谢桃气得想蹬腿,声音里带着哭腔说:“哪那么容易啊,根本找不到!之前媒婆说的几个,不是矮就是丑,家庭也都很普通,全靠挣工分过日子!”
二梅又说:“要不是有小裁缝和他三姐,阮长生一家也是靠挣工分过日子啊。你要是不喜欢这样的人家,那就不找山里的,找镇上的。”
谢桃看着二梅,咬咬嘴唇出声说:“我又不是仙女,人家镇上人家不找镇上的找我做什么?媒婆都不认识镇上的人,到哪给我找镇上的人家去?”
二梅彻底没主意了,“那怎么办呢?”
谢桃猛跺几下脚,弯腰抬手捂住脸,气得不想说话了。
当然她气的不是别人,是她自己,她现在恨不得打自己几拳。
阮溪和阮翠芝在赤羽村做了半□□裳,因为阮翠芝,谢桃和阮长生的事情被看热闹的人翻出来说,很快就传得整个村子各家各户都知道了。
多的是人在背后扯闲话,说谢桃没福气。
当时要是不在乎阮翠芝住在娘家这件事情,直接嫁到阮家去,现在过得不是舒服死了?说不定还能跟着阮溪和阮翠芝学手艺,以后也自己当裁缝挣钱呢!
现在啊,谢家一家人怕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谢家的餐桌上,气氛沉得压死人。
尤其之前去凤眼村打听情况的谢桃的婶婶,更是低着头吃饭不说话。
她现在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该掺和这个事情。虽说她觉得自己没有责任,毕竟她打听来的消息不假,但老大一家对她肯定有意见。
果然,很长时间没人说话,谢母开口第一句话就问她:“你当时过去打听一遭就没有打听出来,小裁缝是阮家的人,是阮长生的侄女?”
谢桃婶婶道:“大嫂,这说亲事谁家不是看父母看兄弟,哪有往下看下一辈的?而且还是要嫁出去的女娃子,谁会在意啊?谁又能想到她小小年纪这么有本事,自己学成手艺不止,还能教会她三姑?不是亲眼看到,你敢信吗?”
谢母被她说得心口又堵上一口气,说不出话来了。
确实今天没看到之前,她都是不信的。
可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心里都堵得喘不上气,快要憋死了!
谢桃婶婶看看桌子上一家人的脸色,尤其是老大一家人的脸色。她眼珠子转了几下,忽又看向谢母说:“大嫂你知不知道,阮家那小儿子说成对象没有?”
谢母被问得一愣,片刻道:“这我不知道。”
谢桃婶婶说:“那就再去打听打听嘛,要是还没说成,还没定亲,这不还有机会吗?当时他和桃子处得不是挺好的,挺喜欢我们桃子的……”
听到这话,埋头吃饭的谢桃慢慢抬起头来。
谢母看看她婶婶,又看看她,“我突然想起来,吴大姐前天晚上来跟我说这事,说是阮长生问了她一句,问桃子有没有说成对象,难道说……他也没有?”
谢桃脸上瞬间露出了希望的神色,她看看谢母,又看看她婶婶。
她婶婶往后一缩,“这回我就不去瞎打听了,我怕我这脑子不够使,又打听不清楚,再坏了事情。小裁缝和他三姐不是还在呢嘛,桃子你不如自己去问问。”
谢桃抿抿嘴唇,“我不好意思……拉不下这个脸……”
家里的男人们更要脸面,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