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稳住气息下意识道:“你别碰到我!”
江见海被她的疾言厉色吓得微微一懵,随后默默把手收回来。
宁香稍微调整一下呼吸,面色和语气都恢复如常,“我们已经离婚两年了,这些事情都和我无关。这些话你应该对你老婆说,而不是跑来跟我说。”
实在是不要脸的有点过分。
可要不是无人可说,江见海又怎么会贱了吧唧跑来跟她说呢。他是真的快被生活逼得要窒息要疯了,工作上的压力,家庭里的压力,压得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没有人帮他分担任何一点,所有人都在给他添堵。刘莹就不说了,除了混吃等死什么都不想干,工作不想做高考不愿考,一心只想怎么压榨他气他折磨他。
而他老娘,连死都不放过他,让他背负满心的愧疚和不安,背负一身的骂名,甚至让三个孩子从不服他的管教,现在直接恨上了他。
他得知李桂梅去世赶回来的那天,江岸何江源看到他就扑上来咬他,猩红着眼睛冲他嘶吼:“你还回来干什么?你滚啊!和你老婆在城里过好日子啊!”
此时,江见海垂着两只胳膊,站在宁香面前,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颓丧。
他眼眶里有了湿意,说话的嗓音都微颤,“阿香,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和你离婚。最最后悔的,是我本来有那么多时间可以对你好,而我却……”
嫌弃了你一辈子。
宁香笑出来,看着他,“不是你和我离,是我和你离。”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哪怕重生一百辈子,她都会和他离这个婚。管他是不是真的悔悟了,是不是真的知错了,是不是以后都会变成一个顾家暖心的好男人。
不想再跟他多扯浪费时间,宁香说完这话立马转身,回到船上果断锁上门,不再多给江见海一个眼神,也不再和他多说一句废话,全当他是空气。
江见海在外面又神情恍惚地站一气,看着宁香的船屋里亮起一盏油灯,又盯着油灯的火苗看一气,然后他晃着步子转身,一步一步地慢慢走远了,像失魂一样。
有些东西有些人,该珍惜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弄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宁香没让江见海打乱自己的任何一点生活节奏,因为她根本不把他以及他家的事往心上多放分毫,更不会去掺和一星半点,在外连闲话都不说。
有些男人就是贱骨头,对他好的时候他当成是理所当然,甚至是嫌弃,在别人那里吃了苦头,明白了谁才是真的好,就又不要脸地犯贱回头求原谅。
好像他只是犯了个无关紧要的小错,一时糊涂鬼迷了心窍,他醒悟悔恨回头,简简单单说一声“我错了”,女人就会原谅他的一切,而他进退都有人等。
宁香不是这样的软骨头,江见海也回不了这样的头。他这辈子所经历的所有不如意,都是他自己自找的活该的,他自己背负到底!
三两句话把江见海打发走了以后,宁香没再多关注江家的事情,只一心等着高考成绩出来。这一等自然就等到了年后,正月里听到喇叭响,许耀山让所有人抽空去大队部领自己的高考成绩单。
虽然心里很迫不及待,但宁香在听到通知后,没有立即过去。她等到下午估摸着人少了,才往大队部去,然后和林建东想一块去了,两人刚好在大门外碰上。
招呼一声,宁香吸口气说:“你紧张吗?”
林建东坦诚地笑着点点头,和她一起进大队部的大门,然后往许耀山的办公室去。
刚一进办公室的门,许耀山脸上就笑开了花,开口就是:“快进来快进来。”
宁香进去后就说:“许书记,我们来拿成绩单。”
许耀山当然知道他们是来拿成绩单的,他早都准备好了,果断从抽屉里抽出两张单子来,送到宁香和林建东面前,清一下嗓子说:“你俩过线啦!”
听到这话,宁香和林建东再看看自己成绩单上的考试成绩,瞬间就兴奋起来了,笑意堆满整个脸庞,眼睛是更是闪闪亮亮发着光,心脏更是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许耀山早就已经兴奋过了,现在比较淡定,只又说:“准备准备,后天去县里面参加体检。过线的事咱就先别声张,等学校正式录取了,咱再大喇叭全村通知!”
“说话算话的啊,真录取了,到时候我一定带鞭炮上门给你们发录取通知书!”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不是痛经,是头和眼睛疼,看电脑的时候很痛苦,所以码字有点困难,会尽量保持更新